林正志似是毫无所觉一般,只抬脚向前走去。
王姜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刚刚电光火石之间,他才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埋伏的计划只有自己与靳护法知晓,林正志想要知晓,除非通过自己,靳护法当然不可能是他们的人。
难不成竟是自己什么时候暴露了不成?
此刻见林正志毫无所觉,才终于松下了心间的弦。
虞乾十分兴奋的挤上前来,“将军真是高啊,下官佩服之至!”
林正志持刀而笑,“幸得虞大人勇猛。”
“诶?大人,您怎么知道他们在此处埋伏的?悄没声的出动兵力,这突袭之策实在是让下官佩服。”
虞乾满是好奇,凑上前来想要一解疑惑。
林正志却摆了摆手,大步向前,“非也非也,陛下身居一隅,自能运筹帷幄,实乃陛下之功啊。”
虞乾大为震惊,更是追的紧。
“竟是陛下的主意!自来到此地,还未见陛下神姿,不曾想我们这一切竟都是陛下安排的。”
王姜一颗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心中暗自作想:“许是陛下有其他消息,教内有人泄露了消息也说不准。”
三人心思各异的向奚圆城赶去。
……
雁南边陲,浔阳城。
“哪来的?路引呢?”
“诶官爷,这是我们的路引,您看看。”
“我们哥几个原在晋中做生意,这不是近来闹得慌吗,那些个人半点好脸色都不给我们,还大肆征收粮食。”
“听我远方亲戚说雁南这边安稳,这才想着来谋个出路,官爷您宽容宽容。”
韩仓拿出路引,一脸谄媚。
路引掀开,露出其中一锭分量十足的银子。
官兵抬起头来,不怀好意的盯着一行人上下看了看。
上好云锦制成的衣衫,袍角纹饰隐隐镶金嵌玉,除开说话之人,身后的两个人皆是一身气派,一看就是富贵罐子里泡出来的。
官兵暗自忖度,“也不知哪个不靠谱的亲戚,竟会将人引来此处?”
随即他阴恻恻的笑了笑,“不过这倒是正好,教中刚好缺银子,有这些个傻瓜在,执事的位置说不定也能轮到我坐。”
他将银子一收,合了路引扔给韩仓,“去吧去吧,我们这浔阳城可是好得很。”
韩仓连忙说道:“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陈铭毫不停留当即向城中而去。
那官兵悄咪咪叫了人过来,一番耳语,盯着陈铭一行人的背影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韩仓眼神在街上巡视一圈,“爷,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也好,留几个人查探查探这城中,总觉得其中有些古怪。”陈铭双目微眯,左右环视一圈。
何秩摆手示意,身旁两人悄没声隐去了踪迹。
却忽闻前方一阵吵闹声传来。
“官爷你们行行好吧,老妇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我家那口子之前被征入教中没了命,只有这么个遗腹子,可不能再去了。”
“臭婊子,不要命了是不是,敢拦爷?”
“小妮子老久不见了,刚好爷还缺个暖床的,爷最喜欢你这号了,走走走,赶紧跟爷回去,爷定然好吃好喝的伺候。”
一行身着官服的人正站在一家酒馆前,将一名约莫十来岁的小童拦在一旁。
同时一妙龄少女被老妇拦在身后,面上满是恐惧。
“娘,我不要,我不要跟他们离开。”
老妇一边拦着官兵动手,一边又向前想要将小童扯回来。
“你们还我阿柱,还我儿子,求求你们了。”
老妇椎心泣血,声声如诉。
“死老婆子,赶紧放手!”
其中一人上前,居高临下,冷笑一声:
“想我们放人,简单啊,把这妞交出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