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之行吗?自古来唯有那些个暴君才会对百姓下手。”
“丞相啊,您说说,这事该如何才好啊?”
“我大夏几百年社稷,不能毁在陛下手中啊,雁南之行一出,怕是天下人寒心!”
谢兴言双手颤颤巍巍,抬头无力仰望苍穹,一言未发,身形佝偻的向外走去。
林正志倒是面不改色,大跨步向外走去。
无人看到的角落中,王姜狡猾一笑,狐狸一般的眸子中光芒闪烁,志在必得。
“自作孽,不可活!”
“成功之日不久矣!”
……
半个时辰后,议事殿。
“丞相大人,您怎么来了?陛下就要准备出发了,您可是来送行?”
韩仓笑着上前迎接谢兴言。
不料谢兴言却猛一挥手,推开韩仓,面色浓重的径直闯入殿中。
前方威严十足的身影似是在书架前翻阅着什么,并未察觉到身后来人。
谢兴言快步上前,“噗通”一声朝着陈铭跪下。
“陛下,微臣斗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闻声陈铭转过身唇角扬起一抹笑,“怎么,丞相还是觉得朕所行不妥?”
谢兴言满是沉痛,摇头道:“陛下向来宅心仁厚,微臣实在不敢相信,陛下会罔顾天下黎民。”
“不敢相信?”陈铭咂摸着这几个字,哑然失笑。
“也就是说,丞相潜意识是信了朕一怒之下要发兵平了雁南。”
谢兴言一怔,抬头不解道:“难道不是如此吗?”
陈铭将几册卷轴放在案上,而后神秘一笑。
“看来天下人眼中,朕真要成了大暴君。”
“如此,正好!”
谢兴言满头雾水,连忙追上前去,“陛下这是何意?”
“今日斥候所言雁南蹊跷,丞相难道不好奇?”
“白莲教盘踞雁南许久,若真听闻朕下了死令,还会依着先前的计划来吗?更何况朕于鹿台并未出事,他们恨朕久矣。”
倘若陛下身处深宫,白莲教再难下手。
可如今陛下一怒之下,竟要亲赴雁南,路上即便有大军相护,但路途长远,一切皆是未知,难免在其中出什么乱子。
为引诱白莲教上当,势必要抛出足够大的诱饵,陛下这是以身相搏!
想及此处,谢兴言心中一颤,连忙跪地,
“此行恐有不妥啊,陛下金尊玉贵,怎能以身犯险?”
“我大夏多的是热血男儿,有林将军在,必能顺利拿下白莲教,若还需陛下亲自出马,要他们何用?”
陈铭眉头一挑,“何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既是诱饵,只要有朕之形便是,丞相忘了,玉面张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