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秩连忙凑上前去,神情凝重,“竟和白莲教有关!这是?”
陈铭翻看着书信,手中力道越是沉重。
信纸一角附有莲花印记,其中所言,正是之前掳走母后一事。
原来那神秘宫人能够成功脱身,全仰赖陈泽从中安排。
包括京中赌场以及其他教众的活动,陈泽在其中也有吩咐,不过皆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没想到最大的隐患竟是出身皇族,看来这些年,陈泽没少在心中积累怨恨。
转头看向院中,还有几颗大树,先前未觉,此刻看去,竟都是钢铁铸成的树干,用来掩盖其中的秘密。
“何秩,看看其他里边还有什么。”
何秩挥手,两拨人手分向几处搜索。
不多时,便见一堆火药被堆放在面前,另外还有一张极大的地图,正是顺天城的地图,图中还标明了各个兵力分布。
还真是符合白莲教的习性,他们果真准备谋夺天下,时时处处在准备着。
火药乃是朝廷独有,陈泽将其偷偷藏在此处,险恶用心不难看出。
白莲教这潭水,真是深不见底!
“陈泽呢?”
“回禀陛下,我们问过了,府上下人说他正在城中青楼逍遥,若非如此末将一早就将他带过来了。”
“府上还溜出一队人,当是前往通风报信的,已被末将捉拿起来。”
陈铭目光冷肃,遥望远方,“打入大牢,押后审问。”
“是!”
深夜一场闹剧结束,陈铭率众回了皇宫。
……
一个时辰后,皇宫议事殿。
韩灵端着羹汤匆匆推门而入,一脸担忧道:“皇儿,听说你将镇远侯下狱了?”
陈铭轻“嗯”了一声,转身坐下。
韩灵将手中羹汤放下,亲自为陈铭盛了一碗,又叹了口气。
“原本都是同一支血脉,陛下如此作为,恐伤了宗族们的心,到时他们必要来讨伐陛下的。”
“若不是什么大错,陛下得过且过,就放了他吧。”
韩灵语中无限担忧,将羹汤端了过去。
“有什么事大半夜的还要忙忙碌碌,陛下还该以身体为重才是。”
奔波半夜腹中空空,陈铭端起羹汤一饮而尽,随后才摇了摇头,将一旁的书信拿了过来。
“朕就算有意放他一马也不行了。”
韩灵颇为疑惑的接过书信,才读了一封,涂着蔻丹的指尖便颤的厉害。
“他——竟是他放走了贼人?是他联合手下将哀家捉起来的,怎会如此?”
陈铭起身将颤抖的韩灵扶坐在一旁,“铁证如山,狼子野心罢了。”
“朕知母后心慈,不想与他们为敌,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白莲教牵涉众多,影响甚远,此事必不能善罢甘休。”
“陈泽还不知在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朕还需审问一番才知。”
如今波涛迭起,暗浪翻腾,却不知底下究竟是如何波诡云谲。
韩灵听完此话,也深深叹息一声,眸中满是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做,只能劝慰道:
“陛下无需担忧过甚,朝中还有这么多大臣,文有谢兴言,武有你舅舅,总不会让你吃了亏去,慢慢查就是。”
陈铭应声,“嗯,朕知晓,母后放心。”
话音刚落,何秩闯入殿内,“回禀陛下,镇远侯已抓捕归案。”
陈铭起身向外走去,“带路。”
“母后慢走,朕还有些事要问一问。”
“安心去吧。”
韩灵目送两人离去,才挥手让宫女收起东西,扶着宫女向外走去。
……
牢房。
陈泽带着两分醉意的躺倒在床榻上,皱眉抱怨:“怎么回事啊,云娘,这什么地方怎么臭乎乎的?”
几番翻身之后,他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