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人调转马头,绕过酣战的众人,向韩子良冲过去。
战场风云忽变,情势急转直下。
大臣们心中俱是捏了把汗,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幕。
“竟是我们错估了曾将军吗?原来他竟是使的一招调虎离山?主将才是最终的目标吗?”
“韩将军的人手差不多全派出去了,这下子要是被偷家可不是完蛋了。”
“就是啊,你看韩将军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就算他们的人手拿下那四百兵马,主将不在,他们又怎能算胜?”
“看来以往的传言多有不实,原来韩将军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想来边境迟迟未能攻破,定是借了地势之优。”
此话一出,一时间唏嘘叹息者甚众。
更有甚者,矛头一转,开始针对白蓁蓁。
“殿下,您这点子也太不靠谱了,还想让他带领我南楚的所有兵马,看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幸亏有曾将军出马。”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大夏竟是个纸老虎,等我们平息叛乱,说不定还能整军一举踏平大夏。”
白蓁蓁将这些话停在耳中,面色隐隐发白。
此番借兵之计乃是自己所求,倘若韩将军真的不如传言那般,那朝廷这边还能有救吗?
唐满人多势众,又占据众多疆域,以十万人之差,这场仗定然会打的十分艰难。
韩子良这根救命稻草,看来最终是依靠不得了!
白蓁蓁心中十分忧虑,不止为韩子良担忧,更为朝廷的命运而担忧。
却在此时,忽听身边人一声惊呼。
“快看,变了变了,韩将军的人马退了!”
白蓁蓁敛了神思,定睛一看,好看的杏目忍不住微微大睁。
原来韩子良一早便察觉了曾邑的意图,只待他们接近,当即挥刀大喊一声:“撤!”
话音一落,胶着状态的大军当即发生了变化。
十人一组的人马脚下如飞,无一人恋战,令行即止,当即毫不留恋的回头撤去。
随后又听韩子良高呼一声:“聚!”
所有人立时整齐划一,向中间围拢,五百人成为一个密不透风的整体,化作一道坚实的屏障,正好将曾邑的百人队伍抵挡在外。
眼下以整对零,大军似一道铁拳一般,将来犯的人打的节节败退。
曾邑随着队伍冲杀,却觉使出的力气有如泥牛入海,浑然消失不见。
眼前似一身铁甲一般,完全寻不到任何破绽。
曾邑进犯不得,愤愤甩刀。
“见鬼了!他们怎么能集合的这么快?”
此时曾邑才阵阵感觉到眼前人的可怕,他向后退却数步,离开战圈,便见韩子良好整以暇的立在队伍最后方,优哉游哉,好不快活。
这般风轻云淡的模样,顿时让曾邑火冒三丈。
几番进攻不成,自己也是浴血奋战其中,没想到韩子良竟是毫发不伤,退居远处观战。
他仿佛与看台上的众人一般,只是这场大战的局外人,看着自己这个小丑在其中表演。
这个想法在心底滋生泛滥,曾邑顿时气的不能自已。
再看向自己被打倒大片的人马,曾邑气不打一处来。
眼下之景,只要不是个眼瞎的,谁都能看出来输赢,可曾邑不甘心。
他愤而甩鞭,在众人即将投降之时,大呼道:“韩子良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同本将单打独斗!”
“明明战场对敌,你老缩在背后算怎么回事?”
“就算手下人打赢了,那也代表不了你,不敢出手,难道是怕了本将不成?”
台上众人原本已做好了曾邑输掉的准备,岂料场上瞬息万变,没想到曾邑竟是来了这么一套。
一时间众人心情甚是复杂。
倘若默许曾邑所为,无异于在抵赖,出尔反尔。
可曾邑话都已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