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良战场浑身浴血的杀神气息降临,直将周围一众人骇的不敢开口。
白蓁蓁略有歆羡的看向韩子良,若是南楚能有这般将领,这些年来,何愁屈居人下?
只可惜世间只生韩子良,当世再无良将!
只一瞬,随后她便看向众位大臣。
先前吵嚷的众臣,此刻却是人人作鹌鹑状,不敢开口一言。
韩子良唇角微微勾起,似是讽刺一笑。
这般软骨头,南楚迟早要完。
看来陛下的抉择果真不错,只要拿下唐满,南楚定能早日并拢入大夏。
不过眼下最首要的事,是先消了他们的戒心,一致针对唐满才是。
他看向先前闹得最凶的几人,毫不留情的说道:“尔等今日在此讨伐本将,毁辱明珠公主,敢问众位可否想出针对唐满之法?”
“倘若你们讨伐几句,便能将那唐满拿下,本将便是舍命陪君子又如何?”
“可你们扪心自问,谁有这个本事?不过皆是一群小人,一群懦夫!”
“再说,我大夏泱泱大国,岂屑做趁人之危之事?”
“若我们果真有这个想法,而今我大夏兵强马壮,便是即刻发兵收了南楚又如何,何必还要特遣本将前来演戏?”
说完,韩子良重重的冷哼一声,转过身躯,背对众人,不再发一言。
然而刚刚这话,却如一记冷刺,刺入众人肺腑肝脏,咽不得又拔不得。
非是大夏拿不下南楚,而是人家根本不屑与南楚相争!
大臣们将这话听在耳中,一个个面如猪肝,却又反驳不得。
大夏疆域辽阔,以前尚有北方胡人抗衡,而今胡人也被他们全数歼灭,南楚深陷内乱,兵力远不胜以往,果真是兵强马壮而无所强敌。
萤火安敢与皓月争辉?
南楚如今四分五裂,正是外部入侵的好机会,可他们非但没有趁乱进攻,反而派人相助,若真有吞并意图,何必多此一举?
白蓁蓁冷冷掠过众人面庞,沉声问道:
“如何?谁还有异议?”
“大夏陛下念着相交之谊,不远万里遣兵来助,可尔等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以德报怨,实在是有失我南楚风范。”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殿实在是替众位臊得慌。”
若说韩子良的话是陈述了冰冷的事实,白蓁蓁的话则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人心生羞愧,无地自容。
大臣们面色讪讪的看向白蓁蓁,开始开口附和。
“殿下所言甚是,是我等拙见了。”
“还望韩将军莫要放在心上,今后对阵唐满,还要仰赖将军。”
看着态度诚恳的众人,白蓁蓁面色总算和缓下来。
转身看向女帝,只见她面上泛出淡淡笑意,对白蓁蓁露出赞许之色。
正要开口宣布接下来的任调,忽然曾邑再次出列,面色仍有不豫,昂头看向韩子良道:
“即便如此,韩将军何来的信心能够拿下唐满?”
“我们深知唐满为人,又对南楚地形熟悉,却还是难以对敌,韩将军有何把握能够胜过唐满?”
“敢问韩将军此来可有二十万人马?”
白蓁蓁柳眉微微皱起,不悦道:“本殿亲自去信,向陛下借调十万兵马。”
“就算大夏再兵强马壮,也不可能借调二十万之多,十万人马已然仁至义尽了,你还想作何?”
曾邑冷笑一声,态度十分狂妄,走上前去,与韩子良并肩而立。
“那本将不如告诉韩将军一个事实,唐满手中人马为三十万,而我们如今仅剩十万残兵败将。”
“就算加上将军的十万兵马,中间也还有十万之差,请问将军要如何弥补这中间的差距?”
“韩将军张口便来,若果真有这么轻易的事,又怎会拖到今天?早在唐满起兵反叛之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