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无良大惊,一眼便认出陈铭,正是白日里去过牢房的人!
他双眼怒睁,怒斥众人。
“好个太守,果然带人入城!”
“若是被楚相发现,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赵庭直接带侍卫冲了进去,将钱无良押起来。
陈铭迈步向内走去,轻飘飘在钱无良耳边落下一句:
“你果真为楚沧海办事!”
不知怎的,这话落在钱无良耳边,无故生出一种惊骇之感,竟比颈边的寒刀更加骇人。
钱无良浑身一抖,打了个寒噤。
他看向陈铭的目光多了几分忌惮。
陈铭缓步走到桌旁坐下,低头倒了杯茶,并不看钱无良。
钱无良愣是从陈铭的一举一动之中,察觉到一丝贵气。
如此气度,根本不像是普通人。
难不成京里竟来了大官?
眼前这人,哪里还有牢里出来时的半分痞气?
难道凉州城的事已经暴露了?
可此人孤身前来,并未明目张胆,且并未采用攻城的方式。
这足以说明他手边手人手不够,并没有把握拿下凉州!
眼下这架势,他们没有一刀了结了自己。
观此模样,定是有所求!
想到他与太守见过面,钱无良心中立时想通了关节。
太守与此人联合,但太守受制于自己,他夫人女儿尚在自己手中,并不敢轻举妄。
若是母女二人死亡,他们的联合定然要就此破裂。
幸好自己早一步将人转移,有她们二人在,便是自己的护身符。
钱无良看向颈边的刀,冷笑两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过你们这态度,却完全不是合作的模样!”
“若想要知道她们的消息,现在乖乖放下所有刀,向我道歉赔罪!”
陈铭手中端着茶杯,猛然抬头,目露寒光,射向钱无良。
然而此幅模样落在钱无良眼中,他却只觉得自己说中了痛点。
他仰天大笑,肆无忌惮。
“快些将我放了,说不得我心情好了还能放了你们!”
赵庭听不得钱无良如此张狂,一脚踹在他背上。
“快些交代他们二人的消息,否则休怪刀剑无情!”
钱无良摔了个狗吃屎,背上大痛,趴在地上龇牙咧嘴,仰头用怨毒的目光看向陈铭,出言愈加狠毒。
“敢这样对我,小心她们二人性命!”
“就不信你们真敢杀了我!除了我,可再没人知道她们的消息!”
赵庭大怒,当即将刀刃横在他颈间。
“你——老实交代!”
钱无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索性躺在地上,不加理会。
陈铭饮下一口茶,垂眸思索解决办法。
就在这时,廖云涛带着侍卫,押着一个名家丁模样的少年进入房间内。
钱无良躺在地上,眼神正落在门口。
看到人影的一刹,钱无良眼神猛地瑟缩一下。
廖云涛俯首回禀:
“爷,此乃钱无良儿子钱稍!”
陈铭起身,俯身看向钱无良,笑着说道:
“钱师爷,如何,你说还是不说?”
“以一换二,钱稍这命可是金贵的很呐!”
钱无良猛地从地上起身,对着陈铭破口大骂:
“自来到凉州城,我连夫人小妾都没有,哪来的儿子,你开什么玩笑?”
“哼!还想拿个毛头小子哄骗于我!”
“我可不认得此人,你就是将他杀了,我也照样不会告诉你她们的藏身之地!”
话音一落,钱无良忽然感觉到前方一阵寒气,只有上位者才有的威压自前方铺展开来。
陈铭一甩袖袍,坐在太师椅上,冷冷说道:
“我看此人右臂不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