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陈铭才算理解了谢连清所为。
在顺天城时,听李猛所说,谢连清在此处连赵家这种世家都能拿下,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向楚沧海屈服?
没想到楚沧海依旧恶性不改,用此下三滥手段,绑架谢连清妻女!
毕竟性命捏在他们手中,若是不从,只怕立时就会见到尸首。
楚沧海一众人歹毒至极,如今乃是亡命之徒,什么恶毒的事都做的出来。
就算与他们血拼,谢连清恐怕一时之间也不能保证,能够将凉州城中的人员清除干净。
既如此,还不如暂时假作投降,再慢慢图谋来日。
谢连清的选择倒是十分明智。
停顿片刻,谢连清一脸羞愧道:
“让凉州百姓受苦,是臣之罪过,但臣妻女性命握在他们手中,臣不得不从命。”
陈铭叹了口气,安慰道:
“如此作为,倒也在情理之中,你不必自责。”
“皖南之祸,乃是楚沧海狼子野心,如今祸及凉州,我们还需尽快想出对策才是。”
谢连清苦笑道:
“这又谈何容易?”
“楚沧海老奸巨猾,趁着师爷钱无良把控凉州,人手已经不断往城中渗透。”
“尤其是臣身边,除钱无良之外,更是在府内安插了许多人手。”
“唯有牢外两人,早先在臣手下做过事,后来被分配到牢房,因不在府内,这才未曾招致钱无良注意。”
“若非如此,臣今日恐怕也找不到机会与陛下相见。”
说到此处,陈铭陡然一惊。
“除门外二人,其余皆是他们的人手?”
谢连清点了点头,愁眉紧锁。
“既是如此,若长久待在此处,只怕会惹人注意。”
“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商议一下眼前的解决之策,早些解了凉州困局。”
谢连清苦笑叹息。
凉州之困,又岂是轻易可解?
停顿一瞬,陈铭眸光一闪。
既然如今凉州已归于楚沧海手下,那不如将计就计,以凉州做内应,将凉州狠狠扎入楚沧海心脏!
想及此,陈铭立即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凉州的细作我们一时之间也除不尽,既如此,我们可以明面上拱手相让,敌在明我们在暗,假作投靠。”
“皖南三州铁桶一块,正好借此机会打入内部。”
谢连清双眼放光,双手一拍。
“陛下所想之策,我怎么早没想到!”
“若是一早假作投降,说不得如今早已能够探知他们的消息。”
“臣只想着不让城中百姓沦落在楚沧海手下,却未考虑过以弱制强。”
“城中的几处要点,臣手下的人也有探知,只是未敢轻易下手,如今有陛下在此,臣愿全力配合陛下,早日肃清逆贼!”
两人达成一致,陈铭又问道:
“你手下多少人,城中兵力分布如何?”
“凉州城原本常用守卫八千余人,但关键位置已多数被他们控制,臣手下堪用的只有千余人,分散在城中各处。”
“四方城墙处各一千,轮班值守,城内每条街上有十人一队的守卫,日夜巡逻,此外,太守府周围还有约莫八百。”
陈铭抚着下巴来回走动。
“如此倒也不算多,收下应当不成问题。”
说完他又转向谢连清,异常严肃道:
“只是眼下的首要问题,需要先将你的妻女救出,未免她们遭遇不测。”
“你可有他们的线索?”
“臣派手下的人连续搜索多日,昨日总算探得些许消息。”
“若所料不错,他们应当是被关押在城外的驿站之中。”
“据手下禀报,那处守卫森严,周围还有暗探,他们暗中拦下一个送饭的婆子,说是里面正是一妇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