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
林夜笑道：“你的本体，就是深渊下的河流？”
邪魔本体多样多种，以河流侵染魔气修成，也并不出奇。
林夜冷笑道：“我若是把诛天剑意倾入你的本体之中，你会如何？”
衡魔咬牙道：“人类，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林夜淡淡道：“告诉我，究竟是谁在帮助你蕴养魔气？”
那石壁上的漩涡，是衡魔的能力。
可要制造出这么多魔气，背后必然有人帮忙。
而且帮忙之人，显然对封印极其熟悉。
衡魔似乎挣扎很久，洪流哗啦啦作响。
良久后，才听到他说道：“是殿下！”
“雪月帝国的九皇子殿下，还有，还有青玄卫城的叶家……”
衡魔踟蹰不已，将真相说出。
“他们跟我说，只要我制造出足够多的魔气，八城覆灭，我也能够脱困。”
林夜讥笑出声：“脱困？只要你制造魔气，你就永远不可能脱困！”
他将封印的实质，告诉给了衡魔，顿时引发后者不断咆哮。
“该死！该死！该死！”
衡魔怒吼连连，紫黑色洪流激荡，击空而起，如龙卷一般。
深渊上的封印一闪，顿时将洪流镇压，一个水花都不剩。
林夜循循利诱：“你可想出去？”
衡魔哼了一声：“我不会认你为主的……”
林夜哈哈一笑，看了一眼石壁上的一个个漩涡：“那你是否想报复？”
衡魔一下子激动起来：“你有办法？”
林夜眼中精芒闪动：“这个方法，不但能够让你复仇，还能让你出去。”
他压低了声音，缓缓阐述。
半晌后，紫黑洪流中突然飞腾出一道水般身影。
“这样，真的有用吗？”
衡魔有些不解：“雪月帝国的九皇子……可是绝顶聪明，骗不了他的。”
林夜抬手虚压，“放心便是。”
“你没必要骗他，只是将实话告诉他而已。”
他抬手一挥，道道蓝色光芒，飞入石壁中的漩涡之中，将其压制。
先前还不断乱窜的魔气，此刻极有默契的凝滞半空，动弹不得。
“布置完了，可以走了。”
林夜转身离去，撂下一句话：“记住我的安排。”
在离开禁渊魔泽之前，林夜一一路过那些漩涡，目光落下。
“每一个漩涡，都是一个类似于传送阵一般的五品阵法……”
“外界借此将大量的血气传送进来，再由衡魔转化为魔气。”
林夜深吸一口气，已然明白。
那布置下这些阵法的人，让魔气出去制造血气，再传送进来。
这样一来，便是一个循环。
不但外界的魔气越来越多，封印也会越来越强。
到最后，衡魔无法离开，边境八城也会破灭。
林夜一点一点探察着禁渊魔泽内的痕迹，直至第二天夜里，才飞身离开。
云澜在耳边低声道：“主人，若是那人没来，你的计划岂不是失败了？”
那人，说的自然是始作俑者。
林夜在禁渊魔泽的布置，都是为了真凶而布置。
只要对方出现，林夜和衡魔联手，无论对方有多少后手，也无法离开。
封印的进出，完全可以由元圣道灵珠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