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看着小姑娘蹲在地上,储望让他送支茵回家,但江淮景忍不住想要逗逗小姑娘:“今天是回家,还是在剧组,开房?”
开房?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支茵突然抬起头来,江淮景蹲在支茵旁边,看着支茵满脸震惊,两人四目相对。
小姑娘就是不禁逗。
支茵的耳朵红了一片,羞的抬不起头,像极了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支茵低着头:“我还是回家吧。”
听到那位罪魁祸首笑了一声,支茵懊恼死了,这人真讨厌。
江淮景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小姑娘,心头涌上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二十六的岁的男人,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是心跳,亦可以称之为心动。
他想送她回家。
不是帮储望送,是他自愿的那种。
江淮景向地上的支茵伸出手。
江淮景对着支茵柔声道:“起来了,回家。”
月光,路灯,夜色迷人,江淮景站在路灯下向支茵伸出手。
逆着光,高大健硕的轮廓,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此刻的江淮景,像极了上天派给支茵的救世主。
支茵看的一时眼花,没舍得从江淮景身上移开目光。
突然一束烟花,砰的一声绽放在江淮景的身后,支茵回过神来,慢吞吞地从地上起来。
烟花逐渐升空,照亮了一片黑暗,支茵看清了江淮景的神情,平静坦然,一片光亮又暗了下去。
大概是江淮景见多了烟花,也许是影视城中烟花道具过于常见,也许是眼前人于他而言,没什么吸引力。
支茵把手中的盒饭收好,丢到垃圾桶里。
江淮景看着眼前的人,小小一只,仰头看着天空上的烟花,突然回头朝自己微笑。
江淮景顿了一下,看着烟花,万家灯火中会有一盏留给自己的吧。
江淮景开了车的副驾,支茵坐上去。
二人一路无言,直到支茵到家。
支茵推开车门下车,说了一句:“谢谢江老师送我回来。”
江老师这个称呼江淮景听得太多了,但从支茵口中说出来却是另一番滋味。
江淮景自嘲的浅笑一下,对着支茵点了点头。
面对喜欢的人,支茵想再说些什么:“你是储望的发小嘛,久闻大名了。”
江淮景又点了点头,开口道:“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是我儿子。”
果然天下男生都一样,不过是想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朋友身边,即使是名声在外的富家子弟也不例外。
支茵笑着挥手,江淮景开着储望的车扬长而去。
几天之后,听储望说可以拍戏了。
支茵立刻给储望发消息:“听说你痊愈了。”
储望那边秒回:“怎么,你这口气还挺不乐意我痊愈的。”
支茵:“那倒也没有。”说完带上两个死亡微笑发过去。
储望:“明天开学送不了你,我这边得赶进度。”
支茵倒是开心,每次储望去学校都是一群粉丝,她也嫌烦。
支茵再次见到舒嘉宁是在宿舍,两个女孩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怀大的寝室是四人间,还有两个女生,四个人在商量体育课选足球还是选乒乓球。
舒嘉宁从外面打水回到宿舍,表情相当严肃,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致看向舒嘉宁。
舒嘉宁手握拳在嘴边咳了一下:“你们听说唐老师生病了嘛,这学期的制片课是有一个新老师来代替。”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瞧你紧张的,不就是换老师嘛。”支茵继续收拾着桌上的小物件:“不过唐老师年纪也大了,改天咱们去看看他吧。”
储望和韩屿从教务处出来,储望的帽子口罩装备齐全,捂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