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找死吗?”
“……”
姜鹤年听完老母亲的话,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一股寒意在背后忽然升起。
他只觉浑身冰凉。
想起前几次自己对温家做的那些事,对叶林的那些居高临下,那些鄙夷嘲讽……
此时此刻,姜鹤年反倒希望,这些事真与叶林无关。
老太太接着道:“或许,这只是江家跟黄家的争斗,叶二少爷只是江家借机除去黄家人的棋子。”
“若是棋子,他就不可能命令江家放人,我打这个电话没用。”
“若他真就是那个主谋……小年啊,你最好祈祷你姐这些年没恨过你!”
姜鹤年脸色苍白,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老太太又道:“忠堂的事,你就别再插手了!”
“你二叔下个月八十大寿,给我们一家送来了亲函,你拿去给姜华荣,让她们也一起去州城参加。”
……
“楼市,不是说好了一起打羽毛球?为什么没看见你?”
黄英握着手机,都快被他捏碎,手指骨节握的发白。
他等了楼明州两个小时后,向来不会爽约的好上司好大哥,这个时候没来。
“老黄啊,我为什么没去,你不清楚吗?”楼明州在电话里平静问道。
黄英苦涩一笑:“羽毛球,我俩打不成了,那件事只能求你。”
就连当初的州长江峰,叶林说杀就给杀了。
这件事,因江峰和楼明州的关系,黄英也是有资格知道的。
结果叶林依然活蹦乱跳的在天洲市,他的身份到底有多么惊人,黄英心中早有概念。
现在黄英自己都会怀疑自己在针对叶林,叶林会怎么想?
“楼市,那位一定愿意给您面子,当年您跟天洲王的交情他也知道,只需要您一句话……!”
黄英苦苦的哀求。
好半晌,楼明州叹息一声:“老黄啊,这么对你说吧,就算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能去找他求情。”
“为什么啊楼市,很难吗?我们多年的交情,都是假的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黄英绝望道。
“五年前,我没能救下他的父亲。”
楼明州说完,就挂断了手机。
此时此刻,市首办公室内,楼明州的白发被空调里的暖风浮动,他如同木雕一般的坐在办公桌后。
桌上的烟灰缸,早已塞满了烟蒂。
几个小时前黄英就打过电话,楼明州没答应。
到了两人约定的打羽毛球时间,黄英去那里等待,楼明州早有预料,依旧没有答应。
不是他不在乎黄英,而是他,哪有脸答应?
五年来,楼明州都在后悔,当年若对叶建洲多一点信任,多一点支持,叶建洲有了官方支持,也不至于孤军奋斗。
以叶建洲的雄才大略,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所趁?
有时候,人一旦做错了事,就需要一生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