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卫,还有另外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披着披风散着长发,白白的脸被包裹着精致夺目。
一切都成了背景,天边刚刚跳出来的阳光都不能与她相比。
申屠稷轻轻地拨开嫩绿的枝叶遥遥的看过去,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脸观察她的神色。
这般看着她的确是不太好,没有神采没有灵魂,像是被抽空了似得。
而那些人紧紧跟着,一寸都不离。
蓦地,一只鸟从山门前飞过,鬼知道它咋回事飞的特别低直奔着护卫的脑袋去了。
把他吓的都跳了起来,使得洒扫的和尚都看过去了。
也就是在这瞬间申屠稷松了口气,那小家伙没事儿,刚刚那一瞬间他都看到她憋笑了。
装得真像!
慕容叔看了看那护卫什么话都没说,又转过脸来继续守着傅元筱。
看她低头了,他立即把她身上的披风扯了扯,“冷了?”
照常的没得到回答,但看她又抬起头来观望日出,他也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山门外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回了寺中,傅元筱站在杏树下仰头往上看,它们要开花了。
那些护卫走远了些,慕容叔这才开口说话,“我有一种感觉,王爷或许不会来了。”
他声音很低,但傅元筱听到了。
眼睫微动,她依旧看着树上的花苞,听他在旁边继续说。
“我的忠心天地可鉴从未改变,这么多年得到命令时便去随行王爷保护他。没有命令时就静静等待,在我心里他生来就是要坐上皇位的。”
“尚勋……我还得唤他一声大哥,若说在我们当中谁最有谋略只能是他。但当一个人不再满足于只忠心的话,我们这些人该当如何?”
傅元筱慢慢的眨眼,她都听到了。
一个年纪这么大的人这些日子始终护着她,这会儿向她述说心中的纠结和悲伤,她心中也几分不是滋味。
他单纯的忠心,只是忠心而已,并没有做错什么。
——
在这寺庙里安安静静的待了三日,傅元筱时不时的就站在寺里的古井边儿往底下看。
起初时那些护卫都围着她,八成以为她要投毒。
但最后发现她就是站在那儿看,像是吸收什么地气一样,后来也就不近距离看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