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断了。
嗯嗯了两声,身下的人就开始动。
她丝毫没出力气全凭暴君一人托抱着她从这枯枝烂叶的堆积下挪了出来。
可自由呼吸,傅元筱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此处就是个山沟夹角,上头的树枝细密的遮云蔽日。
自己的手受伤了,而且蹭到了什么植物染上了些绿绿的汁液。
抬眼看向暴君他已经坐起来了,只不过面色不是很好。他脖子稍稍活动了下,傅元筱就看到他后肩的衣料上有血。
“你受伤了!”
“小伤。”
他回答,之后看她。
四目相对,他忽然觉着她的脸开始变得朦胧,想更仔细的看看时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儿。
迷离的视线中瞧见她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药扔进嘴里,又往他嘴里塞了一粒。
之后她就趴在他怀里不动弹了。
他抱住了她,脑袋也格外的沉,随后也昏了过去。
山中受了蝙蝠灾一样,横扫边界线处所有的山头。直至太阳升到半空最为炽烈之时它们才扑啦啦的从天上掉下来,翅膀紧紧抱着自己死掉了。
如此不正常只能用雁奉巫术来解释。
影骑与军队开始大肆顺着皇上和小傅将军滚落的方向搜查,一直找到了那两个人掉进的地洞里,之后在边缘处寻到了外来人的痕迹。
显而易见他们被带走了。
——
傅元筱是被一股奇异的药味儿熏醒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木制的房顶。
撑着身子坐起来,眼下自己所处一间小小的木屋,窗子开着能看到外面有个穿着蓝布衣的姑娘蹲在院子里煮东西。
那股奇异的药味儿就是从那儿飘过来的。
回想起晕倒前的最后一幕,赶紧抬起自己的手,已经被包扎上了。
她手当时破了,沾了一些某种植物的汁液,让她晕倒的就是那汁液。
暴君呢?
起身下床,她走出房间那边的姑娘也听到动静了,微微黝黑的肤色让她秀气的脸沾染了几分野性。
“你醒了!还有没有觉着不舒坦?”她快步跑过来身上带着一串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你救了我?不知这是何处。”
“是我跟爹爹进山打猎发现了你们,山里很多的草有毒性,幸好此次你们碰到的不致命。”
“多谢。不知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在哪儿?”
“那位公子在我爹的房间休息呢,男女有别自然不能把你们二位安放在同一个房间。”
傅元筱低头看自己,衣服的确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那姑娘倒是咯咯笑,“起初我还真以为你是男子呢,但我爹觉着你是女子,他果然没看错。”
“我比较喜欢做男人,还请姑娘称呼我公子。”
“好!”
傅元筱去看暴君,他还在睡着呢。
后肩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躺在那里乖乖的脸白白的还真是惹人怜惜呢。
站在床边看他,她忽然想到其他人都不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眸子一眯袖子一撸,就朝暴君伸出了恶魔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