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恕此人样貌不错,面皮白白的,颇有那斯文败类的味儿。
尤其当下醉生梦死挥霍人生,身边一群狗腿子众星拱月,漂亮的姑娘跪地服侍那更是像人渣。
傅元筱是随着一群舞女进来的,她挑裙子真挑对了。
舞女们衣裙一致,上了那表演的高台后就各摆造型。
傅元筱站在最后头,她是被逮来的,因为她们以为她也是其中一员。
忽然碰上就呵斥她,之后扯拽着就进了这小楼。
站在最后头,看别人干嘛她干嘛,哪会跳舞啊!
胜在身段极好,滥竽充数也不丑,就是旁边一直被模仿的姑娘不乐意了。
擦肩而过时故意撞她还朝她翻白眼儿。
果不其然啊,哪行竞争都激烈,傅元筱也没在意。
她注意力都在梅恕身上呢,看他靠在那儿跟大爷似的,姑娘喂酒他喝一口但鬼知道是不是嫌味儿不好,就一脚把那姑娘给蹬开了。
混蛋!
一舞完毕,所有舞女都站在高台上,下头的王八蛋们开始选人了。
那领舞的自然是首先就被带到梅恕那儿了,剩下其他的狗腿子们挑选。
傅元筱站在最后头还有点儿着急,她想打探啊,这要是没被选上就走了她啥都听不着了。
不过还真有人相中她了,特意跳上来把她给拽下去了。
她就故意胆小害怕低垂着头,硬生生被拖了下去。
那是个小狗腿子,坐在边缘的位置,距离梅恕有些距离。
坐下他就搂她腰,脑袋跟狗似得往前凑一嘴的酒味儿。
傅元筱歪着脑袋闪躲,一边伸手在他身上某处狠戳了下,然后他就眼睛一闭身子也软了。
静悄悄的给他摆造型,她则靠在他一侧在旁人看来俩人就是凑一处亲热呢。
这帮人喝的嬉笑怒骂,说了诸多狗扯淡的话终于说到今儿去黑市打砸的事儿了。
傅元筱耳朵也支楞了起来。
“要那孙三宣扬傅元筱转性喜欢男人他不干,今儿他正做生意呢我们就带人去给他砸了。”
“他做那买卖哪样都见不得光,不就是之前傅元筱搞那什么减肉赚钱他弟弟跟着赚了一笔,这孙子认姓傅的做主子了。”
“呸,傅元筱自己就跟个狗似得还收狗呢。哪次见着小阁老不是撒腿就跑,如今披了鱼鳞甲就变成人了。”
“披上鱼鳞甲那就叫鱼狗杂种!”
听了个正着,傅元筱这回知道是谁散布的谣言了。
估摸着只有清河贡院那些外地来的学子信了,城里的人那么多受过减肥赚钱的恩惠倒是都记着她的好呢。
就在这时,梅恕嗤笑了一声,“他长成那样往时服侍他的姑娘无不跟天仙似得,就你们找的那些男人哪个及得上他?长得不如他好,你们说动了孙三把这事儿宣扬出去也没人信。”
“小阁老说的是。不过,听说清河那边的学子有人信,小的还听说前阵子傅元筱跟钟太傅去清河还有学子计划着偶遇他呢。”
梅恕似乎感兴趣了,“这事儿有意思。你们没事儿去琢磨琢磨,一举钉死他。”
狗腿子们答应,梅恕继续戏耍姑娘。
他也不是喜欢人家的花容月貌或是肤如凝脂,他根本就没把人家姑娘当人。
刚刚的主舞姑娘指甲留的长是为了配合舞蹈,他抓着她的手看似很温柔的摩挲了一阵儿,忽的就硬生生把她小指指甲掰断了。
那姑娘痛叫了一声,梅恕的脸瞬时变色,吓得姑娘咬唇把痛呼咽了回去。
但他脸色也没变好,一脚把姑娘踹出去,“滚。”
所有的舞女都起身,傅元筱也不得不跟着站起来一并退了出去。
出来后那主舞姑娘就哭了,还不敢哭出声,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小指都流血了,她捧着手其他姑娘也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