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这棍子挨得结实,疼的顾晚简直要昏厥了过去。
顾行在前面拦着顾晚不让她跑,看着她疼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顾行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
他这个姐姐最近实在是过分,竟然不愿意再无偿的分他好处了,这个月他身上一点小钱都没有了,这怎么可以。
顾晚生来就是为他们家干活的,她的存在不过是为了他这个做弟弟的更好的生活,现在她不干了,怎么可能呢!
“大海,你别把她给打死了。我们还等着傅家给钱呢。”
齐金秀将顾行拉到了一边,以免他被那不长眼的烧火棍子个打倒。
顾大海这才恢复了一些清醒,看了一眼地上脸色惨白的顾晚,撇了撇嘴,将手里的烧火棍子扔在了一旁。
“今天老子就先放过你,要是再这么和我们说话,老子的棍子等着你!小畜生!”
顾晚颤抖着贴在墙上,大口呼吸。
她觉得自己的骨头要断掉了,刚刚那一下似是要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打出来。
齐金秀突然想起了什么,戳了戳旁边的顾行。
“阿行,你去把她房间里的油灯拿去你自己房间,今天停电,别搞坏了眼睛。”
虽然明知道顾行绝对不会认真看书,但齐金秀还是担心他。
顾行点头,看笑话似的和顾晚对视一眼,挑衅一笑。
随后便上楼将油灯拿回了自己的房间。
很快,家里微弱的灯光灭了,整个屋子里一片黑暗。
“啊呦,真停了。大海,我们也感觉回屋去吧。今儿你也别出去打牌了。”
齐金秀端着放棉线球的篮子,拽着顾大海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顾晚扶着墙壁一点点的支起了身子。
让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慢慢的朝楼上走去。
楼上的屋子里就更黑了。
顾晚咬牙做到了床上,想要躺下来却发现自己的背太疼了,完全没有办法躺着。
没有油灯,她连看一下自己背后的伤势都不行。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钱。
顾晚从木桌抽屉里拿出针线。
看来放在房间里已经不够安全了,还是得带在身上。
顾晚挪到窗边,颤抖着手拽过一旁的竹木椅子坐下。
借着微弱的月光,将一件外套内衬扯开,放入了一百块钱然后重新补上。
重复了三次,将钱缝在了自己身上。
做好后,将身上的旗袍脱下,发现旗袍并没有损坏,就是沾了一些草木灰。
顾晚也松了口气。
这可是祁老爷子妻子的遗物,绝对不能有任何损坏。
顾晚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只觉得疼痛难忍。
明天要去城里卫生院看看。
至于顾大海和齐金秀以及顾行……他们绝对别想就这么算了。
今天这场欺侮,她顾晚一定要讨回来。
紧紧攥紧了拳头,顾晚咬了咬嘴唇。
缓缓站起了身挪回了床上,俯身趴在床上,坚强了这么久的心,今天终于有些崩溃了。
顾晚好想自己的父母……她好委屈……
难过是一方面,愤怒是另一方面。
苦苦撑了一个晚上,顾晚睡也没睡好,刚刚睡就被疼醒,后来索性就直接没有谁熬到了天亮。
天微微亮的时候,顾晚便起身。
恢复了一晚上,有了一些力气。
她拿起自己军绿色的小布包便去了城里。
拦了一辆三轮车坐着到了城里卫生院。
医院开门的第一时间就走了进去去。
“小姑娘这么早?挂哪一科?”
护士也惊讶了一下,但是看到顾晚不算好的脸色后连忙掏出了本子开始询问。
顾晚说明了情况。
小护士也很尽职尽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