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县城外,刘不阿车马悠悠,两个时辰才走了四十来公里。
薛浩远远吊在后面,神色沉稳冷静,眉宇之间露出一丝轻松。
宛如秋游。
他看了眼天色,太阳已接近中天,此处也算是荒山野岭,便决定不再耽误时间。为这么个腌臜货色,属实有些不值得,希望能提供些杀戮值。
“胡惟忠,切莫着急。”薛浩眼中寒光一闪,夹了夹马肚加速赶上去。
杀了此人,不知能否给胡惟忠制造麻烦?
刘不阿的护卫,犹如散兵游勇,起初没一个人在意薛浩。
他们瞥了眼,只当薛浩是路人。
尽管此处颇为荒凉,怎么也还是官道,薛浩又一副江湖人士打扮,他们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薛浩来到近前,其中一个护卫多看了两眼,还以为自己看错,来回擦了擦眼睛。
他低呼一声:“苟道人?”
其他人回过神,露出疑惑的神色,很快打个激灵反应过来。
苟道人?
那个当众杀官的贼道?
他怎么在此,他不是前去乌山了吗?
领头的护卫脸色大变,连忙拔出腰间长剑,同时嘴上警告道:“这位道长,你有你的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薛浩并不作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胯下白马仍旧疾驰,那架势竟是朝众人冲过去。
“大人,速速逃命!”
领头的护卫,大喝一声。
与此同时,他组织护卫们,呈拱卫的姿态作抵御。主动攻击薛浩?他没这个胆气,苟道人的事迹早已传开。
当众杀官,城下救人,茶铺摆人头,章武灭陈家,每一桩事迹都令人悚然。
“哈哈哈!”
见此人反应,薛浩不由放声大笑,策马江湖原是这般痛快。与困守郡城不同,他此时方有畅怀之感,也深感实力的重要性。
在此之前,旁人见到他,可是迫不及待拿人领赏。
哪会连出手都不敢?
感慨一闪而过,他倏然抽出腰间长剑,以刀法御长剑,招招大开大合,配合着灼热的内息,吞吐之间便解决这些人。
剑影纷飞,众人根本看不清。
领头的护卫还想挣扎,脸上才露出骇然之色,胸前血色梅花已经绽放。
“逃!快逃!”
眼看前面的人死绝,连护卫长都身死,后方的护卫满脸惊恐,哪里还顾得上刘不阿。外面动静如此之大,刘不阿尽管半宿未眠,也恼怒的睁开惺忪睡眼。
“哪个砍脑壳的,惊扰你家刘大爷爷!”
他掀开门帘,脱口的话戛然而止,脸上露出难看的神色。
薛浩却不作理会,挑起护卫们的兵器,使之如箭矢般飞出去。
咻!
逃跑的护卫,尽皆中剑而死。
刘不阿看到这场景,脸色越发难看,眼里则露出惊惧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位道爷,我们往日无冤吧?”
“我杀了你,不就有冤了?”
薛浩偏头看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把刘不阿说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个强盗逻辑?
尽管心中崩溃,刘不阿还是伏低做小,卑微地说道:“道爷,小的是胡家的幕僚,您看能不能放我一马,小的回去必有厚报。”
他掏出怀中银两,丹丸之类全都拿出来。
借胡家的威势,又如此上道,若是劫匪可能就放他一马了。薛浩哑然一笑,将长剑架在其脖子上,来回擦拭剑身的鲜血。
薛浩狞然一笑,忽地问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这,小的不知?”刘不阿装傻,摇头说道。
“我便是薛浩!”
听到此话,刘不阿骇然大惊,当即就要起身逃命。
噗嗤!
薛浩手中长剑,吞吐着灼热内息,已然划过刘不阿的脖子。
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