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刚才离开了，顾太太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顾太太？
她还是吗？
宋锦心头的酸涩不断被放大，打发服务员出去，食不知味地舀着面前的粥喝。
吃过饭，身上就有力气了。
宋锦想回去，又怕顾初节黑脸。
“我怕什么！”
分明是他睡了她，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的那通电话，说开了就好。
身上的衣服全撕破了，根本穿不了，给前台打电话，送来一套新的衣服。
洗澡、换衣服，对着镜子梳头。
想了好几套说辞的宋锦，望着镜子里的人儿，给自己打气才推开门出去。
等电梯时忘记拿包包，回去拿。
再出门时，看到过道尽头有一堆挽着手走的男女。
男人高挑的身体，肩膀和腰线比堪称艺术品，过道里挂着的油画都成了他的陪衬。
顾初节来接她？
宋锦准备打招呼，看到顾初节低头和身边的女伴耳语。
温柔、深情的眼神，哄不了人。
伸在半空中的手，硬生生收回去。
她躲在暗处，看他和别的女人离开。
走出酒店时，宋锦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失魂落魄地走在无人的石板路，酒店周围的休闲区做的很好，还扎了几个复古的秋千。
她坐在上面，盯着不断重新的地面瞧。
‘啪嗒’一声，眼泪掉在新裙子上，吃饭那天的设想成真了。
她哭什么呢，早知道他有白月光，自己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抹掉脸上的眼泪，假装干脆地站起来，摸了下身上。
一块钱都没有！
宋锦体验到什么叫一块钱难倒英雄汉。
心里的不安被放大，失身、失业、失去金钱，她还有什么能失去的呢？
“小妹妹，长得挺漂亮啊，嗝……”
一个醉鬼在她面前晃悠，手里捏着酒瓶，喝的满脸红通，走路摇摇摆摆。
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宋锦有点相似。
她并不是想交谈，而是怕孤单。
“你……”
才说一个字，就被拽起来，撞进冰凉的怀抱里。
头顶上的声音大声呵斥醉鬼，她想抬头，被顾初节往胸口上按。
醉鬼喝的神志不清，骂骂咧咧地走了。
“你可真行，昨天和前男友制造见面的机会，今天又和陌生男人搭话。”
顾初节盛怒，把她胳膊捏红了还不松手。
他气什么，难不成在白月光哪里吃瘪，来找她撒气了。
宋锦气不过，怼了他一句，“我的事，哪里轮到你管。”
“我……”
“敢强吻我就不是男人。”
“你……”
“跟女人发脾气的男人，活该孤独终老，以后没老婆，连男朋友都找不到。”
“……”
顾初节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