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脑补的钟庭稼害怕自己娘亲的这个霸气的样子会吓到了秋月,于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娘,娘子,院子里的嫁妆你要怎么安排,我帮你搬。”
“咳咳。”潘氏刚想说话被卡在了喉咙了,这儿子好好的娘子不喊,喊娘,又喊娘子的,还以为他叫自己呢。
咦咦?这嫁妆怎么还在院子里呢,刚刚钟庭稼拉自己出来的时候,自己有点紧张都没注意到。
咦咦?钟庭稼这个时候开口,莫不是想活跃气氛?怕自己尴尬?看来这个相公还是蛮懂人情世故的嘛,不错不错。
“我看箱子里有你的衣裳,我帮你搬进去房间里吧。”钟庭稼用询问的口气问着秋月。
秋月觉出了其中的尊重,露出笑虎牙笑着点了点头。
想了想又开口道:“我日后在家的时间怕是少之又少,那几箱布都是给娘带的。”
转了头对潘氏道:“娘,你看看放哪里合适。”
潘氏不料嫁妆里头的布都是给自己的,这怎么行呢,虽然知道儿媳妇的心意,但这到底是嫁妆,怎么能占了她的嫁妆,连连推却:“你们收着,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秋月看潘氏不愿意占自己的便宜,就更喜欢了一分,这布就送得更实心实意了,吩咐着钟庭稼将布都搬进了潘氏的房间,自己则拉了潘氏立在了屋檐下。
“娘,你收着吧,相公他就要去赶考了,指不定能考上个举人,你不得给自己和爹爹做几身像样的衣裳穿穿?再者,我也不会女红,相公的衣裳,估计也要娘帮着做呢!”秋月说着说着声音都低了下去,很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潘氏一听秋月这么说,觉得也有点道理,虽然钟庭稼以前也去考过,没考上,但指不定这次就能考上了呢?要是他考上了,自己和他爹也不能穿得太寒酸了,丢了儿子的脸,既然儿媳妇有这个心,自己就先帮她收着。
潘氏拉了秋月的手,直呼她懂事,又安慰她道:“不会女红没事,娘厉害着呢,娘给他做。”
秋月感激潘氏不嫌弃自己,冲她嫣然一笑。
钟庭祖洗完碗出来,也帮着搬嫁妆进屋。
堪堪将嫁妆都搬了进去,三个男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还没来得及擦洗,隔壁的陈氏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你怎么还在家里呀,你家的地都要被收回去了。”
潘氏一听一听就急了,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陈氏上前道:“就是那地主说了,今天晌午前没去画押要地的,之前租的地都要收回去了,你还在这,赶紧去地主家看看呀?”
地主昨天也来看了钟庭稼的热闹,看了秋月长得如此的标志,就起了坏心思。
潘氏和钟玉昌到了地主家,左求右求才见了地主,可地主说什么都不肯再租地给他们家。
潘氏低眉顺眼地求着:“我们家是因为有喜事才给耽搁了,地主老爷你就开开恩吧,这没有了地,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呀,这不我们老大要去读书,费用可不少,这刚刚成了亲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呢?”
地主瘫在老爷椅上,拿眼斜着潘氏和蹲在地上一脸无奈的钟玉昌:“听说你们家娶的媳妇可带来不少的嫁妆,还能饿着你们?”
潘氏又把身子矮了一分:“那都是媳妇的嫁妆呢,是她的私有呢,我们怎么好动呢,老爷你就开开恩,我们家租的地也不多,就五亩,我们,我们......”潘氏咬了咬牙:“哪怕您地租再贵点也成呀,您就高抬贵手,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地主老财把玩着手里的两粒核桃,乜了眼睛看着潘氏:“潘氏。”
“是是是......”潘氏以为还有回旋的余地忙应着。
地址老财懒洋洋道:“今日你来求我,明日别人来求我,个个都来求我,我开得了几次恩?这规矩不就破坏了吗?”
地主老财边说着边拿了眼睛去看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