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
秋云:“……”
秋霜心里想的是,明明是回来劝娘同意了秋月和钟庭稼的事的,怎么就拐到了爹和娘的身上了。
秋云想的是,二姐姐真是胆子够大的,不但能解决了自己的事,还能解决爹娘的事,自己怎么就一点都不像二姐呢?要是自己像二姐,怎么还会怕这么一个无耻的爹爹。
三个女眷头上都顶了个问号,只有秋月,仿佛没事一样还在继续说着:“娘,你和爹是一定要和离的,你想想今日是我撞破了他和那寡妇的奸计,他不能得逞了,连我他都敢和寡妇合谋,小妹呢?他和寡妇一个鼻孔里出气,他们两个这么卑鄙无耻又贪婪,小妹要是落在他们两个的手里,还有什么好下场——你看着吧,等把我发落了,接下来就是小妹,接下来连你都要扫地出门,再霸占了咱们的家产,我们一个都落不得好。”
魏康自然不知道秋月的这番话,他还为朱寡妇的新住处四处奔走呢,朱寡妇的小屋子被一把火烧了,找不到原因,只能自己吃可闷亏,想想又不甘心,早早地就堵了魏康回家的路,一面哭一面诉苦一面又撒娇,磨得要魏康给她找新的地方住。
魏康此时正带着朱寡妇在找着地方,一边和朱寡妇商量着:“赶紧的拿了你那表哥的八字,我去合了,好叫你我亲上加亲。”
朱寡妇一听还有甚不懂的,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还假装道:“房子搬好了我就去,瞧你说的,亲上加亲是好事,可若是不合,可怎么办呀?”
一句话软着来,听得魏康通体舒泰,一横的心道:“哼,不合我也要说成合。”
朱寡妇听得魏康的保证,心里暗暗得意,非要把这一家人拿捏在自己手里,把这一家的家私都装到了自己的兜里才行。
这边钟庭稼的手脚就快多了,他自从李献儒家出来,只在街上买了一个烧饼,就两手空空地回了家。
等他走回了家已经是晌午时分,爹娘和弟弟正一人捧着一个地瓜在啃着。
钟庭稼进了灶房,拿了水瓢装了一大瓢的水喝了个饱,又用衣袖擦了擦嘴巴对自己爹娘说道:“爹娘,我给我自己寻了门亲事,姑娘家我见过也打听过了,挺好的一户人家,爹娘明日去请了媒人去帮我提亲吧!”
钟庭稼的爹钟玉昌和他娘潘氏不料他一回来就带回来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拿在手里的地瓜也不会咬了,直直地看着他,等反应过来,地瓜也不啃了,一扔就围了上来:“此话当真?”
潘氏还像小孩子一般摇了他的手臂:“你没诓爹娘吧!”
钟玉昌也难的得惊喜交加,激动地搓着自己一双如树皮一般老的手:“今天去都可以的老大!”
老两口想这个大儿子成亲都想疯了,等他够了十六岁就慢慢的准备着了,虽然家里穷吧,也因为老两口又勤恳又省,总能从嘴里省下来点,而且这两年大儿子特别的努力,在书院里还能拿廪饩银,林林总总加一起,也很能置办出一份礼来了。
“……”
钟庭稼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就知道爹娘是这样的反应:“明日去就可以了,爹娘先去和媒婆说一下,免得别人没空耽误了正事。”
钟庭稼正事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仿佛怕自己的爹娘不知道重点一般。
话音刚落,钟玉昌和潘氏就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钟庭稼无奈扶额,对灶房里唯一镇定的弟弟钟庭祖道:“你怎么看?”
就这,难道自家哥哥还不习惯?谁叫他年纪这么大了不成亲,要早成亲爹娘还会成天盼星星盼月亮一般,都恨不得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上山烧一炷香保佑自己大哥眼瞎随便都能看上一个姑娘了。以前爹娘想着哥哥是读书人,想给他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后来哥哥考上了秀才,爹娘想给哥哥找个城里的姑娘,然而一年又一年,哥哥就是不肯成亲,这一年年的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