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玄和施华洛趁夜深人静,悄摸雇了辆柔软的马车,避开层层眼线把东郭凌运回了寝宫昭阳殿。
施华洛是第一次来东郭凌的寝宫,每一处布局可见都是她所喜亲手画的图纸。
昭阳殿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殿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东郭凌的寝殿云梦阁居于正中,以亭榭相隔左右各设两间厢房,厢房尾部亭榭延至昭阳殿大门。
云梦阁四角立汉白玉柱,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
阁内分三个区域,黄杨木做成的云片状门面,由最外层三又半尺,中层一丈,最里层的是缩在两边各两丈的连门,层层隔开,每层中间余六尺过道。
第一层膳厅,对门一又二丈的是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细腻温婉的感觉,桌后墙体挂一副流水生财。
第二层书房,左手两丈摆了一套红木桌椅与前方黄柳木门平齐,桌椅三尺远贴着第三层黄杨木门设了三列四排红木书架,桌椅旁辟一扇木质镂花窗,右手两丈安了一床雕木小榻,小榻前设了三尺青帘。
最末层就是东郭凌卧房,红木雕花大床,精美的镂空花鸟装饰,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床榻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上方是与书房一样的窗。
“李阁领,虞神医说这药一天三服,服用上十来天陛下即可恢复如初”。施华洛看着这层层相齐的布局,也就东郭凌这样性子的装得出来。
煎药时施华洛问了神医的名讳,得知他姓虞名世南,这才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虞留人。
虞留人只接将死之人,只为享受阎王爷手里抢人的滋味,救活不要银钱免费送药,救不活不闹事付诊断费,每个家属都想死马当活马医,虞神医救活了许多行将就木之人饱受称颂,没救活的也无颜闹事。
“嗯”李君玄自把东郭凌放上床上开始就一直守着东郭凌,眼神都没有放在别处过。
施华洛见东郭凌还在昏睡,叹了叹气,虞神医说东郭凌要睡个三五日才能醒,施华洛把药放在桌上关了窗,拉上门走出云梦阁。
李阁领对陛下似乎已超出君臣之礼,难道有关陛下和李阁领的传闻是真的,可陛下不似看重儿女情长之人,这……嘶大概是情不知所起吧。
第二日,不知情况的春香打开云梦阁的门,想催促东郭凌早朝,被枯坐床边的李君玄吓了一大跳。
“李阁领,您这样于理不合,男女授受不亲”春香气呼呼叱骂李君玄,走向床榻想要叫醒东郭凌,却发现东郭凌毫无血色的脸和满床血腥味。
“你们几个先退出去吧,陛下昨晚疲于国事感染风寒,人多手杂恐加重陛下病情”。春香忍住不叫,立马转身走到外间将几个梳洗丫鬟遣散。
又冲着守在昭阳殿外的大太监朱友德吩咐道。
“朱公公,传陛下口谕,朕昨夜忧心国事风邪入体,龙体欠安无力朝政,准众卿几日休沐,待病愈再行议政,钦此”。
“诺”朱友德听声就跑开赶去明义殿传旨。
待丫鬟和朱友德远离云梦阁,春香颤颤巍巍的走趴在东郭凌床边泣不成声,“李阁领,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会一夜之间重伤至此”。
“是我没保护好陛下,你先帮陛下换一下衣裙,省得被人发现,事情我待会和你说”。李君玄愧疚的看着春香。
东郭凌身边果然没有无用之人,刚刚春香的临场反应,一般丫鬟根本做不到。
春香逼回眼泪,让李君玄暂避,眼眶微红的替东郭凌擦身洗漱换洗衣物床被。
换洗完后,春香避开耳目悄悄跑去偏僻之地将那些带血的脏衣物床被,焚烧殆尽。
“大阁领,都处理好了,您快告诉奴婢发生了什么吧”。处理完春香立马赶回云梦阁关上了门。
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