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下一秒就被何汀的蛛丝捆成了粽子。
“唔唔——”狱卒使劲了吃奶的力气,拼命挣扎着。
结果他的同伴倒好,半醉不醒地掀开眼皮瞅了他一眼,还傻乎乎地笑了起来:“诶……你、你怎么这副怂样啊?哈哈,来,和我一起喝!”
“我看你还是自己喝吧。”何汀悄无声息地在他身后出现,一个手刀将其劈晕。
“……”
何汀抬眼,看向被捆着吊在空中的狱卒:“我问你,可认识李冬樟?”
狱卒眼中惊魂未定,没有吭声。
“不说是吧……”何汀眼睛微眯,这次召唤出了蛛矛。
只见乌黑狰狞、如钢刀一般的蛛矛,“噌”地一声自她身后弹出。
狱卒被这诡异妖邪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忙不迭地使劲点头。
“老实交代,不然我懒得和你浪费时间。”何汀说完,松开了堵住他嘴的蛛丝。
“唔……仙人饶命!我、我知道李冬樟,他半个月前被关在这里,后来、后来就走了……”
“笑话,他不是死囚吗,死囚还能自己随便跑了?”
狱卒有些犹豫。
何汀冷笑,“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是撬不开你这张嘴了。”
蛛矛抵上他的喉管,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别别!我说!”狱卒使劲儿昂首避开蛛矛,“李冬樟是被送走的。不光是他,其他死囚……哦,还有那些因为闹事抓过来的乞丐、流浪汉,都一起送走了……仙人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其他狱卒!”
“别浪费我的时间,说清楚,送哪里去了!”
“这、这小人真的不知道了……小人也不管这些事,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送走一批死囚。至于送哪里去,这个小人是真的不清楚啊!”
何汀沉默片刻,似乎是在判断他说的真实性。
“丢了那么多犯人,就无人过问?”
狱卒觍着脸,讨好道:“那些死囚恶贯满盈的,哪里会有人来关心……再说了,上头打过招呼,让对这件事睁一只闭一只眼,小的们也懒得多管闲事。”
何汀觉得暂时问不出多余的来了,便故技重施将其敲晕。
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死囚大牢,何汀确认了这个狱卒所说应该不假。
失踪的,不光有李夏菱的兄长,包括了其他死囚,甚至还要更多。
“定期送走……连乞丐和流浪汉都逃不了……”何汀心中愈发怀疑。
想起李夏菱说的,这件事与明月酒楼脱不了干系,她又乘着月色来到了县衙的库房。
和直接审问狱卒不同,这查账簿可就有些为难何汀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记录,她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本身就有些线索。
何汀耐着性子,仔细查看起了和明月酒楼相关的记录……
外头天色渐亮,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何汀揉揉酸痛的眼睛,心中感慨总算也不是毫无收获。
等她打道回府,刚从窗子翻进屋内,便瞧见了明渊——他已经枯坐着等了她一宿。
明渊送完李夏菱,返回客栈后看到的是空荡荡的一间屋子。
何汀不在,那个可疑的封凛也不在。
当时明渊的心脏都仿佛被一只无名的手给揪紧。
要不是最后看到了何汀留下的字条,他怕是会把整个客栈都给掀了。
此刻,他望着一身黑衣的何汀,轻声问道:“师父去哪里了?”
他的脸藏在阴影中,让何汀看不真切,也因此无端地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