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呵了一口,水御抓来周雅的手一刀划破她的指尖,用血在那两个字上打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叉,稍后甩开周雅,三两下将信纸叠起来,丢给景宴即道:
“带回去告诉她,要么让她重写一封真心实意的道谢信,要么就来忠顺亲王府,亲口和本王道谢。”
“是。”
景宴离开后,水御冷瞥着捂着手指坐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周雅,音调漠然:“还不滚?”
清晨,雷声藏在云雾之间,带着雨和几道不大明显的闪电闹腾不断。
孙景晟来到林宴房外,见景宴两手抱怀靠在墙上,于是来到廊檐底下,站在原地没上去。
景宴在这里守了一夜,看孙景晟站在那儿如同一棵松,不禁站直了身子,两人对视不语。
气氛古怪又尴尬。
“姑娘可醒了,外头一个景宴一个孙景晟,两人谁都不动弹,站在那儿已经好久了……”紫鹃小声对林宴提醒。
匆忙收拾好,林宴出门,假装不知道门口这两人等了多久,故作惊讶的对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早,是有什么事吗?我正要去赵姨娘那边坐坐,要一起么?”
“是有东西想给姑娘。”门口两人异口同声道。
林宴强忍尴尬轻轻一笑,分别对两人伸出手:“我瞧瞧?”
景宴递给她的是那封信,孙景晟给上来的是一张试卷。
“打开瞧瞧。”孙景晟笑道。
林宴恍然间只觉如鲠在喉。
看看他似是调侃的笑,又看看另一边景宴充斥着期待的目光,她突然感到难为情。
好奇怪……
是错觉?
想着,林宴心一横,单指打开两手捏着的东西,匀速将它们放在自己面前,确保它们同时进入自己的视野,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东西一并塞给看傻眼的紫鹃:
“这些事情我知道了,你帮我招待他们两个,我先去赵姨娘那里。”
林宴说话就走,景宴立刻去跟紫鹃要伞,谁知孙景晟主动凑到林宴身后举着伞就和她一起走了。
“咳咳!那个……景护卫,你一晚上没睡觉还是去睡会儿吧?去妙春堂的话,我叫来去送姑娘就好。”努力引起景宴注意,紫鹃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