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乎是有些不妥,奈何月儿跪的太久身体不适。姨娘若是觉得不妥也请稍许担待些,让月儿歇够了再来也没事,莫要对她太苛责了。”
林宴不紧不慢的说出这话,噎得胡氏半晌没话说。
瞥了眼她黑下来的脸,林宴哼笑一声,转眼便和贾琏闲聊,丝毫没把那边杵着的人当一回事。
入夜,林宴来到正厅用饭,才进门就一眼看见桌上只布了两双筷子两只碗碟,椅子却有三把。
紫鹃见状恼得当场就要去找人理论,林宴只拦着她笑:“傻姑娘又怒上心头了?且看我的。”
话音落了没一会儿,胡氏牵着林黛月过来,母女俩一个死鱼脸一个官方假笑,嘴里的假话还没说一半,林宴冲她们微微福身便自顾自坐在上座。
胡氏脸上明显不好看。
见状林宴故意停顿了一下,笑眯眯就道:“姨娘和妹妹怎么不坐?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见外,这么生分倒叫人觉得你们是外人呢。”
闻言林黛月扶着母亲先坐,然后坐去林宴另一边,屁股还没挨稳了,又听林宴质问守在厅外的婆子:
“三把椅子却只有两套餐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一回来就是不待见月儿的?”
婆子听出来她这话的意思,立即进来赔罪,没想到林宴又道:
“月儿虽是姨娘生的,到底也是我爹的女儿,我们这样大的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到底也是不论嫡庶的。你们这样见人下菜碟,合该赶出家门,但念在你是伺候许多年的老人,我就饶你这一回,再有下次,我可不依。”
此话一出婆子匆忙磕了几个响头便去取了一份餐具来,林宴亲手接过,还不忘给林黛月摆上。
她笑:“月儿千万别将这些事放在心里,有姐姐在,她们再不敢这样欺负你,你也不必拘谨,权当是自己家即可。”
语毕紫鹃故意提醒:“姑娘,你错了。”
林宴这才急忙改口:“哎呦,瞧我……月儿莫生气,姐姐与你不同,自小跟着爹爹住在扬州习惯了,此次奉了爹爹遗愿回来,一时改不过来,还请月儿多多海涵。”
一道道主人才有的言语,让林黛月粉拳紧握,但有胡氏在前,她没有发作,只娇娇的回笑。
【新任务:在清点账目的时候签到】
睡觉前,林宴收到任务,正打算从这里头推算出些许明天会发生的事,雪雁便来报:“姑娘,春水求见。”
林宴狐疑,对上鸳鸯同样的困惑,不由得吐槽:“她这会儿不趁着时间和琏二待在外房,怎么跑到内院来寻我了?”
“莫非是为了半年前在船上的事儿?等过段时间林老爷安埋之后,咱们可就要返程回京了。”
听着紫鹃的推测,林宴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思量再三,忽然躺平:“就说我病了,早已睡下,不要再来打扰。”
雪雁应了一声这便去回,紫鹃见状不禁有些好奇:“我看姑娘刚才是想见的,怎么突然又不见了?”
“若真是他们做的局,我为什么要乖乖进去?‘请君入瓮’的事儿我可不干。”
“姑娘聪慧过人,紫鹃佩服。话说回来,我瞧那胡氏母女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们一上来就这样针对姑娘,只怕是对林老爷的遗产有什么打量……”
紫鹃小声表述自己的担忧,话间还不忘给林宴掖掖被子。
也正是这句话点醒了林宴。
原著中黛玉丧父是由贾琏帮着安葬,书中虽然没有过多笔墨,但后世有不少学者都认为林家的钱是被贾琏吞掉!
且先不论曹公是否有这层意思,方才春水主动找上门来,定和贾琏脱不了干系。
况且刚才林宴自己也认为这兴许是贾琏的什么局,现在这样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紫鹃,你叫雪雁进来,我有话跟你们吩咐。”
不多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