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回答:“好玩的不知道,倒是府君大人从边境认了个干儿子回来。”
“其人专长说学逗唱,略通些武术,被称作是文武双全,除了长得丑了点儿,没什么别的问题。”
“瞧我这记性,您要是不问,我还真就忘了大事儿!府君大人半个月后过生日,请您去热闹呢!”
诸葛策连连点头,含笑无话。
即便多了一层衣裳防寒,清晨的时候林子里的温度也低的让人骨头疼。
这可是盛夏节气,若是冬天在这里度过一夜,必定要将人活活冻死了。
林宴被冷空气刺的鼻子痛,睁眼看见火灭了,小心翼翼从行李里又取出一件薄衫给沈也披着,起身去寻柴火了。
“姑娘,我在林子里摸索了一遍,发现不远处有一条河,只是河边雾气更重。你要是口渴,我去打水就好。”
景宴追上来说。
“好,不过水囊里还有水,等中午太阳出来了再去吧。”林宴浅笑,随即从怀里取出匕首交给对方:
“楚曼妖那晚来找我的时候说的话,我总觉得她是知道个彻底的。要真按照水御说的那样来,怕是行不通,这东西你收好,杀她的事情我另想办法。”
这匕首连苟观都认得,旁人自然也认得。
要是一个不小心落在心怀不轨之人手中,多半是要捅出个大篓子的。
正要在附近转一转企图探出别的路,林宴忽然又转身看向身旁那位。
景宴脸上神色倍显犹豫。
“阿宴,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景宴迟疑,摇头却又接话:“请恕阿宴失礼。”
一听这话林宴立刻打断他接下来的话:“那就不必说了。”
见对方愣住,她只笑:“既然你已经感觉到为难,那就不要勉强自己。”
多半不是什么好话,不听也罢。
“……姑娘,其实很多时候这样傲冷,是很伤人的。”景宴低头语气很轻。
又看看他紧攥着的手心里钻出来的一根小绳子,林宴沉默。
那是孙景晟昨天送出失败的香包。
她现在已经知道景宴说这话的意思了。
所以她没理,掉头走了。
四季客栈,太阳才出来,探春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去了林宴原先住着的房间,柳枝出出进进的营造着给林宴打下手的假象,所有人都表现的很正常。
一直没有收到回信的周伯书,这些人的举动自然会打乱他的思绪。
毕竟他原本就不知道先离开的那些人具体都是谁。
“去哪?”
正要出门,他就被孙景晟拦下来。
“林姑娘救了我,我自然要去给她道谢。”周伯书若无其事的说。
孙景晟薄唇微勾:“我们姑娘说了,虽然你已归降,但真是意愿尚不明确,所以在确定之前,你都不能离开这间房半步。”
“你们还想怎样?我都归降了还能把你们怎么样?”周伯书恼羞成怒。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皮下那颗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们这一路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冒着风险来相信你一个冲着我们姑娘性命来的人?”
来去端着早饭靠近,嘴里的话很是不屑。
“你们既这么说,我也只能听命。可我现在有要事想和林姑娘当面商议,你们也可以请她劳驾至此。”
周伯书不愿意退步。
他今天非要亲自证实林宴究竟还在不在刀花镇的事。
“你只是一个归降的人,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你要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给我也是一样的。”
孙景晟垂眸扫着周伯书的腹部,忽而又笑:
“姑娘昨晚还在问你腹部伤口如何,看在她拿你当回事的份上,你就不要自讨没趣了吧?”
伤口?
周伯书又捂严实了些。
腹部伤口的事情,除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