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逃走的好时机。
许攸暗暗拿好那块碎瓷片,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缩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用碎瓷片割绳子。
奈何绳子实在是太结实,这碎瓷片不太好用,一番操作之下,绳子还是原来的样子,牢牢地绑在手上。
我何德何能需要这么粗的绳子绑着,这碗口粗的绳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挣脱不开。
许攸欲哭无泪,但又不能坐以待毙,此时只能自己帮自己了,谁也指望不上了。
反手捏着瓷片,本就不易,现在,白皙的脸上早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仔细一看,都能看到脸上的绒毛。
长时间一个姿势,手指已经僵住麻木,好不容易想要伸直舒缓一下,手指却不听使唤,身上的碎瓷片直直地掉在地上,发出不算小的声音。
许攸喉咙一紧,眼看着就要惊呼出声,还好理智占了上风,这才闭上了张开的嘴。
幸好,这周围风吹窗户的声音极大,四周也都是些灌木,难免会有一些昆虫发出一些奇怪的叫声。坐在小方桌的那几个人像是习惯了这种环境,完全没有注意到异样,还在呼呼大睡,甚至其中有一个还发出了不算小的鼾声。
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许攸甚至都不敢喘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这几个人,看他们没有反应,这才堪堪放下心来。
她随意抹了摸脸上的汗,继续上手的活计,她一定得快点离开这里,现在是没什么,哪里知道之后还是这样呢!
这要是那群劫匪反悔了,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哭。
许攸心里这样想着,手上的速度也自觉地加快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的绳子好不容易松动了一点,许攸大喜,心想着就快要逃离这个魔爪了。
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前头那个打鼾的人突然停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和鼻孔,一时间竟要断气似的,许是呼吸不畅,睁开了眼睛,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速度之快,许攸瞠目结舌。
许攸一时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这要是被发现了还得了,她左看看,右看看,随即计上心头。
她假装靠着睡着了,双手背在身后,不仔细看,不知道绳子已经快断了。
好在,那人只是站起身,往大门口走,完全没有在意后面的许攸。
本来是紧紧闭着眼睛,没听到有过来的动静,她就半眯着睁开了眼。
只见他走了出去,在不远处的灌木丛脱了裤子,开始撒尿。
撒完了,还有灵性地抖了抖,穿上裤子,迷迷瞪瞪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躺下,又开始打呼。
这一夜,真是一波三折。
深吸一口气,继续完成当务之急。
就在蹑手蹑脚地割断绳子时,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由远及近地传到耳边,并不真切。
她哪里还管得了那个,看见离她不远处有个洞,堆满了杂物,看那个大小,还是可以钻出去的。
许攸没有犹豫,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拎在手里,猫着腰往狗洞跑过去。
没有犹豫,她开始清理那些杂物,不知道什么东西硬硬的,在许攸的手上划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没办法,她本来就晕血,现在只好控制脑中那股想吐的冲动,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受伤的手,不让自己看见。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很是难受。
她只好加快速度,眼看着就可以出去了。
她半个身子已经钻进了狗洞,不知道谁大喊一声,警察来了,许攸立马从狗洞里钻了出来,躲进了旁边人高的灌木丛里。
这一喊不要紧,里面的人全被惊醒了,慌乱地从大门里跑出来,没有人注意到许攸已经不见了。
眼看着警车越来越近,这些绑匪也是吓了一跳,慌不择路地钻进了灌木丛里,四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