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鬟还说了什么?”
“她说,那个人蒙着脸,看不清样貌,还称夫人为荀夫人。”
他心头一寒。
如此说来,掳劫琉璃的人,其实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到底会是什么人,不但晓得她的身份?还会特地来到赤阳城,出手掳走了她?
荀日照咬紧牙根,强迫自己定下心神。
他现在不能慌乱,必须保持冷静。唯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赶在那个蒙面人伤害琉璃前,尽快找到她,把她救出来。
屋檐上传来轻响,一个黑衣人施展轻功,落在庭院中,匆匆奔了进来。
“风爷,有人打昏了东城门的守卫,开了城门,驾车出城去了!”这消息十万火急,他不敢耽搁,急着赶回来通报。
“好!”荀日照心念急转,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做出决定。“去把猎犬牵出来,拿她的衣裳,给猎犬闻闻,所有人分头去找,找到的就发火信通知!”
“是!”
黑衣人们尽速奔了出去,却还是追不上心急如焚、放出猎犬后就疾步追出东城门外的荀日照。
他在官道上奔驰,不肯浪费半点时间,心中不断祈求着。
不要!
不要!
不要!
他什么都愿意做。
老天爷啊,就是别让她出事!
月光淡薄,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着。
马车颠簸,让花琉璃头晕目眩,驾车者粗鲁的鞭打马匹,让马疯狂的跑着,马车几次重重的起落,都震得她五内发疼,差点要呕了出来。
“你究竟想带我去哪里?”她忍着不安以及厌恶,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认得他。
那张尖嘴猴腮、目小如豆的脸,以及嘴角的狞笑,邪恶得让她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月光之下,贾易回过头来,冷笑了几声。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找了风家当靠山。留在那地方,有风家的人随时会来煞风景,老子不能尽情享受。”他打量着花琉璃,忍不住舔了舔唇,当下扯紧了缰绳。
马匹人立嘶鸣,四蹄终于落地时,细瘦的四肢都累得发抖。
“这里离赤阳城也够远了,既然你等不及,咱们现在就来吧!”他伸出乎,眼里的光芒,让人作呕,那只不知做过多少恶事的手,就要摸上花琉璃的肚子。
毛骨悚然的花琉璃,用力挥开那只手。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她瞪着贾易,双手抱着腹部,极力想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挥,却让贾易恼羞成怒。
那张邪恶的脸,转瞬之间,就化为疯狂的愤怒。
“妈的!”他粗声咒骂着,扬起了手,重重的打了花琉璃一掌,打得她翻落马车,娇柔的身子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极的嚎叫。
“你这臭婆娘,不要以为又找到了靠山,我就不敢动你。”他走了过去,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咒骂着,恶狠狠的踢了她一脚。
那一脚不偏不倚,就踢在花琉璃的肚子上。她闷哼一声,痛得脸色惨白,只能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身子因为剧痛,不断颤抖着。
贾易睨着她,嘿嘿冷笑了几声。
“老子要的女人,从来没有人敢挡。你这贱人,却敢坏了我的事。那时,荀家垮了,你却走得不见踪影,我就在心里发誓,不论花多少功夫,都要逮到你,好好的教训教训。”
他伸出手,抓起软弱无力的花琉璃,逼靠到她面前。
“我倒是没料到,你竟然怀孕了。你是姘上哪个野男人?还是说,你肚子里的就是风家那个老怪胎的种?”
纵然在剧痛之中,身陷险境的花琉璃,听见贾易那不堪的羞辱,却还是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贾易只查出,她为风家工作,却还不知道,风家的主人其实就是那个被贾家赶尽杀绝,还能从鬼门关前回来的荀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