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不希望,我将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说给父亲听吧。”楚承南眼神狠厉,像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一般,恶狠狠地注视着楚夫人。
听到这话,楚夫人陡然一怔,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惧的情绪。
她昨晚给楚承南喝了加料的酒,这酒能让他的心火旺盛,为了刺激楚承南,她还隐晦地将自己是如何将楚承南生母毒死事实告知于他。
这事如果被楚白礼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剥皮拆骨,关进楚家的地牢,永世不得超生的!
“求求你,承南,别告诉你爹!母亲都听你的!看在我将你养到这么大的份上。只求你能饶我一命!”她跪在地上,不顾全身疼得厉害,卑微地祈求,只希望楚承南能饶她一命。
闻言,楚承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神色轻蔑,“母亲,我自然不舍得你死,咱们之间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知道每次出远门,你身上都会带着地契。明天午时之前,将你手中所拿着的那些地契送到何大夫府上,另外再给她送上白银两千两,若是到时候没有送到,别怪我飞鸽传书,将你做的事全都告知父亲。”
“母亲,你最疼我了。该不会连这一点要求,都不愿意满足孩儿吧。”
见楚夫人满口答应,他一甩袍袖,大踏步走出了灵堂,只留下满身鲜血的楚夫人跪在原地,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心中后悔不已,错不该将这种秘辛告知楚承南,导致自己现在这么被动。
那时她想着楚承南一向温和善良,即使知道生母被她毒死,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是被继母楚夫人毒死的时候,楚承南内心的愤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难以忍受他母亲死于非命的事实,更加难以接受的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深爱的继母,却是罪魁祸首。
因此,在加了料的酒的作用下,他被气到直接晕厥过去。
而楚夫人以为他已经死了,急匆匆地将他装进棺材。
她却没想到,何姣姣竟然会把楚承南救活,生生打断了她的计划。
她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毕竟比起钱,她的命才是更重要的。
但她却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个开端,在往后的日子里,楚承南会十倍百倍地报复她,比之楚白礼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她好好体验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以报她的杀母之仇。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另一边,何姣姣打着哈欠,一边翻看着医书,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翠缕数落她又为病人垫付药钱。
“这都是第几回了?”翠缕恨铁不成钢,翻着账本咬牙切齿,“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你要是再这么挥霍下去,咱们都要出门要饭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何姣姣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并不在意翠缕的话,“不就是请不起洒扫的下人了吗?我们自己做也可以啊,就当作锻炼身体了。而且我相信,付出总会有回报的。”
“可是现在连营生都成问题了,你还能指望什么回报?”翠缕有些急躁,“再这样下去,不仅仅是您要受苦,还要让何家蒙受耻辱。哪里会有丞相家的小姐,亲自做洒扫的活计啊?传出去,简直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何姣姣有些愁眉苦脸,这些话她听了好几遍了。
她也不想让自己的财务状况,这样颓废下去,但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那股对贫苦病人的同情。
她垫付药钱的初衷,就是想帮助那些无助的病人,却没有料到自己会陷入这样的窘境。
见说不过翠缕,何姣姣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到王二丫身上,“娘,您说我帮那些穷苦百姓垫付药钱这事,做得对还是不对?”
王二丫看了看何姣姣,手中的活计没停,心中感叹她的仁义之心,毫不犹豫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