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去,那她真的出得了刑部大门吗?
想到这,何姣姣不由得颤抖了身体,埋在内心深处的恐惧被激发出来,那些刑具和哭喊在原主的生理和心理上造成的恐惧,不是她所能抵挡的。
她咬紧牙关,站起身来,却连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晕了过去。
“.....”
手比脑快,萧彻伸手接住她略显臃肿的身体,只觉得入手重量,比她看起来厚重的造型,要轻上许多。
他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十分烫手。
萧彻心中莫名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等她病好全了,再把她叫过来审问。
也不至于让她像现在这样,烧成这副模样。
元问也注意到了何姣姣的异常,他打量四周,见四下无人,一个飞身越到两人眼前。
“王爷,是否要拿水将此人泼醒,继续审问?”他面色凝重,冷酷至极,“重刑拷打之下,她定会吐出真相来。”
这本是极寻常的事,但萧彻却莫名有些不悦,他一个眼刀飞过去,“不必了,你去找个大夫来,本王带她去客房歇息。”
元问迟疑,“王爷,这......”
萧彻冷冷地瞪他一眼,说道:“你如今也敢来做本王的主了?
元问诚惶诚恐,单膝跪下,“奴才不敢,还请王爷息怒。”
只听萧彻带着寒意的嗓音响起,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元问办事不利,追查不到刺客,自去领二十军棍,让元知来替你的职。”
这样会推卸责任的奴才,是该长个教训了。
见萧彻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便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了。
元问心里一紧,忙不迭地谢恩,闪身离开。
萧彻打横抱起何姣姣,将她安置在床榻之上。
见她柳眉紧皱,不自觉伸手想给她抚平。
日光正好,透过青纱帐洒在何姣姣的脸上,白皙无暇的肌肤上,落下一片光斑。
让人不由得联想起质地极好的白瓷,在雨后天晴之时,映着朝阳的绝美景象。
萧彻的喉头有些有些痒,手指不自觉停留在何姣姣的脸上,久久不愿挪开。
脸上的麻痒令何姣姣皱紧了眉头,迷迷糊糊之间,她睁开了眼睛。
入眼便是“陆之岚”横在她眉间的手,她眯着眼打量眼前人,只觉得模糊至极,脑中一片浆糊,完全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如坠梦中。
持续的高烧,倒在何姣姣惨白的脸上,染上了一抹血色,她鼻头红彤彤的,一双小鹿般空灵的眼睛,随着长睫忽闪,丽得惊人。
这副病西施的模样,看得萧彻心中一动,柔声问道:“你醒了?可有好些?”
回想起何鸿图近来的暗示,萧彻心中不由得泛起涟漪。
她要是真有意做本王侧妃,好像也不错。
男人的声音让何姣姣瞬间清醒,回想起眼前人要将她送进牢狱,又易容成陆之岚的样子,整个一副不怀好意的做派。
她心中一紧,不顾自己昏沉的脑袋,猛地站起身,后退几步,与“陆之岚”拉开了距离。
她这副严整的模样,倒将萧彻吓了一跳。
“男女授受不亲,你与我也不相熟,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大局未明,她不能贸然戳穿眼前人,假冒陆之岚的事实。
她在昏迷之时,恍惚听到那日拦截她的黑衣人的声音。
他嘴里一直在叫着王爷,语气恭敬,想必眼前人,便是此次“刺杀事件”的“苦主”萧彻了。
想到这,何姣姣更是背脊一麻,她何德何能,能劳烦这位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屈尊降贵,伪装成陆大人来试探她的口风,只为定下陆大人的刺杀罪状。
想必这位王爷也是恨极陆大人,急欲定下他的罪状,以除之而后快。
既然这样,那她更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千万不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