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面色煞白,跪在地上抓住顾清若的裙摆苦苦哀求着:“大小姐,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顾清若冷漠的踢开翠屏,对外面吩咐道:“来人,把翠屏和陈妈妈送官,罪名就是偷盗。”
“不要,奴才以后不敢了……”陈妈妈傻眼了,她原以为大不了也就是被赶出府,反正她也不年轻了,家里有子女,也攒了不少钱,索性回去养老,却没想到顾清若这么狠,居然报官。
报了官,这事儿性质就不同了。
“大小姐,我求您别送我见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翠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顾清若不为所动,还是执意让人把二人送官。
顾东芝得到消息,立刻就赶到了西厢院,拦下了即将被送官的陈妈妈和翠屏,倒不是同情这二人,实在是,平阳侯府已经经不起再多的风波了。
“顾清若,你又在闹什么?”顾东芝撑着头疼,咬牙问道。
“如父亲所见,我正在惩罚两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她们犯了偷盗罪,得送官。”顾清若回答的很干脆。
“偷盗而已,谁家奴才不小偷小摸?”顾东芝怒斥,“为这点事闹到送官,顾清若,你也不怕人家笑你小家子气?到底是乡野出身,你以为还和市井小民一样,为丢点儿东西闹得要报官?”
顾清若挑眉,眼底掠过一抹不屑,“父亲的意思是算了?”
“奴才犯了错,自然是要罚,打杀或是发卖了,都是一句话的事,不必闹到府衙去丢人现眼。”
顾清若摇曳着手中的团扇,嗤笑一声,“若是寻常玩意儿,我也不计较了,可她二人偷的不是普通玩意儿,而是皇后娘娘和惠贵妃的恩赐。”
顾东芝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翠屏和陈妈妈,两人心虚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父亲还不清楚丢了什么吧?当日入宫面圣,皇后娘娘怜悯我穿的太寒酸,特赏赐了一套镶嵌珍珠的纯金头面,另一件是惠贵妃赏赐的流苏步摇,这两样东西,若是流出市井,被有心人发现,拿来做文章,我岂不是犯了藐视皇恩的罪名?父亲,我胆儿小,可担不起这罪名,还是趁早把这二人送官,自证清白。”
顾东芝眼皮子跳了跳,就知道没好事。
茶盏砸在陈妈妈的脑门上,脑门被砸破了,鲜血流出来,“狗奴才,东西呢?”
陈妈妈委屈,只能哆嗦着回答:“在……李姨娘和二小姐的屋子里……”
还好没拿出去卖了。
顾东芝松了一口气,扭头见顾清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心知这丫头今天必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来人,去李姨娘和二小姐房间,把大小姐的首饰取过来。”
顾东芝沉声道:“既然东西还在府内,你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近事务繁忙,你虽然被赐了婚,但婚事上,还有很多繁琐的细节要商讨,你也不要在这会儿闹出什么事,有损你名声。”
“这就算了?那我受的那些委屈怎么算?”顾清若反问。
顾东芝讨厌顾清若这不依不饶的态度,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越发的后悔找回这个女儿。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顾清若可以嫁给司徒宸做南宁王世子妃,为平阳侯府攀上了一个更强大的靠山。
“你二哥挨了鞭刑,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你娘……李姨娘也挨了打,你还想怎么样?李广海那边,陛下也杖责五十,半条命都要没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不是所有人都死了你才开心?”
顾清若轻笑一声,眨了眨无辜的眼眸,“父亲,这么多人都受了罚,怎么偏偏漏掉那个始作俑者?父亲心里不明白,当日若非是顾锦绣在背后怂恿,二哥怎么会跑来要掐死我?”
听了顾清若的话,顾东芝也动摇了几分,他原本对顾锦绣最近的表现是一肚子气,索性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