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究竟盖着什么东西。这事儿虽然不是我负责,我也没在其中沾过手,可一旦激怒了徐彪,他当场嚷嚷出来,那……”
虎平涛打断了她的话:“向姐,有句老话说得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还有一句话,叫做“独善其身”。你这瞻前顾后的,替别人考虑,可那些当初做事拿好处埋地雷的人,有没有替你考虑过?”
“直说吧!这事儿向姐你根本压不下去。这附近每天都有人停车,只要收费就肯定会引发矛盾。交了钱就必须给发票,这是国家明文规定的。他徐彪没有发票,车主就不会给钱。这次我帮着向姐你解决,可下次呢?再下次呢?你能包揽到什么时候?”
尽管已经说到这种程度,向宏音仍然想要坚持一下。
她思考的问题比虎平涛更多,也更复杂。
社区工作不好做,要顾及方方面面的人情世故。
正考虑着,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向宏音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把门打开。
社区服务站的工作人员小刘站在门外,她神情紧张,急急忙忙地说:“主任,您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向宏音没来由的心中一颤,下意识地问:“出什么事儿了?”
小刘双手一拍大腿,恨恨地说:“还是姓徐的那个,因为收停车费的事儿跟人打起来了。”
……
虎平涛和向宏音赶到现场的时候,只见一群人扭打在一起。
准确地说,应该是三个打一个。
虎平涛飞快冲进场子,一把抓住喊叫声最多,抡起拳头就要往对面砸的那个男人胳膊,以标准的擒拿动作拧住其手腕,左手随即反扣肩关节,狠狠一脚反向踹中他的膝关节,迫使他向前跪倒,将其制服。
另外动手的两个人,分别是徐彪的儿子徐强,妻子文永仙,虎平涛之前都见过。
向宏音带着几名社区工作人员快步走进场内,从地上搀起被打车主的时候,向宏音整张脸都变得阴沉。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被打得很惨,右边眉角破了,左耳被严重拉伤,额头偏左的位置破了一道两公分长的口子,正在流血。虽然只是皮肉伤,但鲜血不断往下流,几乎覆盖了整个左脸,衣服领口也被染成红色,看起来非常骇人,触目惊心。
“徐彪!”向宏音招呼着社区工作人员把伤者扶到旁边,转身怒视着被虎平涛制服的中年男子,又急又气地吼道:“你……你为什么打人?你疯了吗?”
虎平涛身上的制服对徐彪产生了威慑作用。虽然他一直在挣扎,却不敢反抗,只能拼命仰起头,冲着受伤的年轻人狠狠啐了口浓痰,张口骂道:“在老子的地盘上停车,还敢不给钱……小杂1种,我看你是活腻了!”
年轻男子虽然满脸是血,却也是个不服输的。听徐彪这么一说,他也怒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指着徐彪,愤愤不平地说:“哪儿有像你这么收钱的?我才停了不到一个钟头,就管我要二十块。你这哪儿是收停车费啊!分明就是抢钱!”
徐彪恶狠狠地盯着他,态度极其蛮横:“在这儿停车就收这么多。老子就是一个钟头收二十。说白了,老子就是专门为有钱人服务,你停不起就滚!”
年轻人急了:“停车费具体收多少是有规矩的。就算是城内的商业中心,最多一小时八块钱。你收二十块有什么依据?还有,停车你得给发票,就算是电子发票也行。你倒好,什么都没有,抬着一张嘴就来收钱了,哪儿有这种道理?”
不等徐彪张口,站在旁边的文永仙先嚎丧起来:“这块地是我家的,你在我家的地头上停车,收多少就是我们说了算。”
年轻人一听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不可能!这是公共路面,又不是你们家的私宅。”
徐彪的儿子徐强也凑过来,抬手指着站在旁边的向宏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