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们玄明剑宗的老祖。”
看着这个陷入沉眠的老人，凌天剑尊目光之中透露着诸多情绪，但更多的却是愤怒，“是他创建的玄明剑宗，但同样也是他将玄明剑宗毁掉的。”
“当时全宗上下，足足百万弟子、护法执事长老等，因为他的一己私利，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听着凌天剑尊的话，陈泽又想起一开始时，对方说了有人接触了禁忌之物导致玄明剑宗灭亡的。
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这所谓的老祖了。
不过，陈泽并没有打断凌天剑尊，依旧听他继续说下去：“老祖的实力，在当时已经算是绝巅，但就算是如此，人的寿元也不是无穷无尽的。我们也不清楚老祖到底在哪里找到了所谓续接寿元的秘法。”
“不过当时对于我们来说，老祖活着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不仅是因为实力，同时也是因为一种信仰，没有任何一人不愿意看到老祖继续活着。”
“所以，我们按着老祖的吩咐，炼制老祖传下的法阵、勾勒秘纹，期间没有一丝的疑问。”
“当时全宗上下几乎所有弟子还有长老们，都在为老祖续接寿元而做事，毫无怨言。”
“足足将近半年的时间，一切的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等老祖走上祭台，续接寿命之事……”
说到这里，凌天剑尊脸上陡然露出痛苦之色。
那是他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一幕。
在他印象中，老祖都是和蔼可亲的那种老人，为了玄明剑宗鞠躬尽瘁的那种，甚至好几次大劫，都是老祖拼着性命才将玄明剑宗保下来的。
但是为什么……
陈泽默然，看凌天剑尊这种情况，他几乎已经猜到了后续的发展。
过去了将近半分钟，凌天剑尊这才冷静了下来，继续道：“当日老祖续接寿元的那天，无数的符文冲天而起，弥漫整个苍穹。我们看到如此恢弘浩大的一幕，以为成功了，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是我们玄明剑宗彻底化为尘埃的开始……”
“所谓的续接寿元，根本就是一个骗局，彻头彻尾的骗局。”
“天空裂开了口子，无数的不祥的气息涌进了这个世界，他们疯狂吞噬弟子、长老们的生机。”
“整个玄明剑宗瞬息间沦为了炼狱。”
“如此一幕，我们大惊失色，这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有往老祖的身上去怀疑，认为有敌人破坏了剑宗大阵，阻止老祖续接寿元，不让我们玄明剑宗继续强大下去！”
“禁忌的不祥无法杀死，无法毁灭，普通的弟子在它们手里，宛若蚂蚁一般，随意碾死，我们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请示老祖。”
“然而，我们看到的，却是老祖那一脸漠然的脸色，双目之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好似那些死亡的弟子，在他眼里就是随意可宰杀的牲畜一般。”
“我们内心中，这个时候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说到这里，凌天剑尊再次深吸一口气。
陈泽能够看到他脸上那痉挛的肌肉，不过陈泽也能够理解。
被自己所信仰的人背叛，这换做谁也接受不了。
“所以，老祖安排你们做的那些，其实是献祭宗门所有人生命的阵法对吗？目的自然也是你们老祖想要活得更久？”
陈泽询问道。
“没错！”
凌天剑尊点点头：“不过老祖可不仅是想献祭整个剑宗弟子的生命，而是熟之不尽的生命。”
“我们知晓老祖的目的之后，顿时面色大变，询问老祖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然而老祖的回答却让我们沉默，他只想活着，当人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时候，那种恐惧让他害怕，所以他要不顾一切的活着，哪怕是牺牲整个剑宗也无所谓，这个剑宗没有了，说只要自己活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无数个剑宗。”
“为了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