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重申,我是合法入境的商人,你们没有权力非法拘禁我。”
“我到普吉岛是进行的是正常的商贸活动,我对你们无故拘押我的行为表示严重抗议。”
“我会请我的律师联系大使馆,请大使馆出面和你们交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
这话王晨枫是用泰语说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懂,也不用那个翻译再来麻烦。
事实上也是如此,之后无论这些警察如何恐吓、威逼、甚至是利诱,王晨枫都不予理会,依旧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
因为王晨枫知道,按照泰国法律,在警方搜查时,嫌疑人有权保持沉默。
即使被警察带回到警局后,在没有律师到场的情况下,嫌疑人仍然有权保持沉默或拒绝回答。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常识,因为嫌疑人的所有陈述,讯问笔录需要嫌疑人签字确认,并且将成为日后呈堂证据。
如果在这个时候,被警察惊吓,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者有了不必要的误解,那么就麻烦了。
在之后的案件讯问期间,这些未经深思熟虑的呈堂证供会导致后续应诉阶段难度提高很多。
对此,警方也只能束手无策,那种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只能是在毫无人性的独裁专制的国家才会出现。
“王先生,请你如实交代你的违法事实,争取法律的宽大处理。”
……
警察们很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当着复读机,企图引诱和威逼王晨枫认罪,这样今后就可以轻易拿捏他了。
哪知道王晨枫竟然是软硬不吃,无论他们怎么问,都是沉默以待。
对此,警局的人虽然很恼火,但是也不敢动粗。
这一点比较好,不像北印度,收拾人的方法几十种,什么挂墙上、拷在椅子上,强光照射不给睡觉等等。
甚至还有用厚书垫着,拿铁锤砸,长时间大功率的播放噪音等等,总之有几百种方法折磨人,还没有一点点外伤。
等放出来的时候,轻则神经衰弱,重则整个人都废了,基本上神经失常了。
双方就这样一直耗着,比拼耐力,同时为了逼王晨枫就范,警局的人故意不给他喝水,也不给他送饭。
这样的僵持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拘留室里很封闭,不知寒暑,无论魏晋,这也就导致王晨枫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等到当天晚些时候,王晨枫才见到了自己姗姗来迟的律师,一个年纪看起来颇大的老头儿。
说起来也真是搞笑,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个所谓的王思源在泰国是有产业的。
而且还是一家规模不小的进出口公司,在泰国很多地方都设有分公司,还有一些规模不大的投资,普吉岛也不例外。
他这次来普吉岛名义上就是视察普吉岛的分公司,顺带开展新的业务考察,名义上是一次重要的商业活动。
而且这个名叫KomateThamthirasri的律师也不简单,他可是原泰国的最高检察官,毕业于泰国Thammasat大学,执业年限已经高达惊人的四十多年。
其实一般情况下,这人早就不参与一般的案件了,他存在的意义更多的是一种震慑,一种姿态,以帮助律师事务所和泰国司法部门建立一种良好的沟通的渠道。
通过介绍,王晨枫知道,此人主要擅长刑事诉讼法、民事诉讼法、个人所得税法以及政治法等,在泰国可谓是大名鼎鼎。
没有任何障碍,王晨枫就用泰语和这人交流,虽然此人还精通中文,会多门外语。
最后,在被拘留24小时之后,王晨枫无奈地缴纳了一笔保释金,办理了保释手续,就离开了警局。
而其他的那些人员,就没有如此幸运了,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他们还是被羁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