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深夜瞬间被尖叫声打破,白桑榆吓了一跳,惊得背后都出了层冷汗。
怎么回事?这叫声这么凄惨,发生了什么事?
“咔咔——!”
白桑榆抬头看向屋顶,那落头氏已经走了,拿到蜿蜒的血迹就被留在了顶上。
白桑榆暗暗翻了个白眼,忍住骂人的冲动。
大名用血写可真是不美好,签名都不能用红墨水,更别提用血了,实在不吉利。
“外面出事了。”蛇渊被挤在最墙角,声音阴沉。
白凛已经起身下床,平复了一下剧烈起伏的呼吸声。
耳尖都泛着粉色,胯下那处隐隐有些凸起,显然是憋得不轻。
白桑榆刚好看见,脸颊瞬间爆红,她真的不是秒懂女孩!
她迅速下床,掩饰道:“我先去外面看看。”
蛇渊看了一眼白凛,心想果然都是一样的。
他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也掀帘向外面走去。
白凛无奈笑出声,算了算似乎发情期也要到了。
他也跟着走了出去。
……
“这也太惨了,开膛破肚啊!”
“我靠,我就在他们旁边的屋子里,我离死亡就一步之遥啊!太可怕了!”
“别说了,我冲出来的时候还撞见了怪物,那头发披散着,牙缝里似乎还有碎渣,唉!再说真的恶心想吐了!”
天光大亮,羊族兽人听见动静后全都一涌而出,团团围着中间的无头女尸。
白桑榆他们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你们来了!”羊晏青眼尖及时看到蛇渊,拨开人群朝着他们走过来。
他神色有些慌乱,发丝凌乱,显然是匆匆忙忙而来。
白桑榆问道:“那个落头氏一直在我们屋外徘徊,他哪里有时间去取人的脑袋?”
“坏就坏在这落头氏似乎学聪明了,这次是一公一母配合,我们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白桑榆听他说完,眉眼间有些窝火,手掌紧捏成拳。
“阿露!我的阿露!为什么?我们明明都遵守规则了,为什么那个该死的落头氏还不放过我们!为什么!!”
凄厉的声音响彻云霄,白桑榆能从男人悲伤的语气中感到他的绝望。
她叹了口气,拨开人群站到女尸面前。
那是羊族雌性,身下还穿着白色的羊毛兽裙,头却不翼而飞。
上半身赤身裸体,开膛破肚,落头氏取走了她的所有器官。
现在那里血淋淋空落落的,血液已经被吸空,只剩下一副躯壳。
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白桑榆这个局外人看了都觉得惋惜痛心,更不用说是她的伴侣了。
她看向跪在地上掩面痛哭的男人,那男人抬起头,白桑榆这才看清了那男人的脸庞,那竟是昨天在水里洗澡的男人。
昨日男人明朗的笑颜还历历在目,可现在男人脸色灰败,眼神呆滞,俨然一副绝望的模样,哪还有昨天的生机?
记得昨日最后离开时他还说要给阿露做衣服,那满脸甜蜜的模样,如今只剩一地霜寒。
真是事事变化无常,白桑榆叹了口气。
她正想该怎么开口问男人昨日的情景,好从中找出一点对付落头氏的办法,可现在去问无疑在伤口上撒盐。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一只手抚上她的肩头,“替她包上吧。”
低沉的声线压得很低,能清晰地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不佳。
白桑榆转头看去,对上蛇渊挺直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