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多余的话。
二人都是多次伴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拿了他的枪,一个取了他的剑,同袍之间不必多言。
“剩下的都是雇佣兵和胡斯战士了吧。”
法罗:“是,常备军和征召军分别由陛下和霍恩瑙伯爵带走了。”
最终表决案决定的殿后部队选择了雇佣兵和入伍时间不久胡斯战士。
像殿后这种半个送死任务,弗雷德里克当然不会浪费自己珍贵的常备军。
贵族的征召兵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本钱,如果弗雷德里克敢把他们抛下,国内的大贵族一定找他玩命。
而虽然奥地利和胡斯派的和解已经明面上化解了教派歧视,但数十年根深蒂固的敌对始终难以消解,胡斯派在奥地利仍是低人一等的存在,二等公民——至少比从前的非人异端强多了。
殿后的任务理所当然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至于雇佣兵……雇佣兵不算人,算耗材,死了就死了,奥地利没有损失。
不过朱利奥显然对此十分不满:“老大,为什么把咱们近卫军团的小伙子交给那什么博罗诺夫啊,那可是咱们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精锐。”
“正因是精锐,才不能贸然浪费在这种场合。”
罗贝尔拍板道:“好了,不要逼逼赖赖了,法罗,胡斯战士交给你统领,朱利奥,你还是统领骑兵队,严阵以待,那位波兰国王不会给我们太久喘息之机的。”
话音刚落,传令兵慌慌忙忙地冲入了营帐。
“主教!东方,距离约一里格外出现敌军!”
罗贝尔扶案而起:“好,各位,赌上我们的性命和皇帝的命令,务必在此堵住波兰。”
“是!”
齐整的马蹄声响彻山林,利刃枪尖在正午时分的太阳下闪烁着凛然寒光。
波兰人的军队,到了。
卡齐米日的王冠反射着冬日的日光。
望着山坡下人数明显不如己方的奥地利军队,他露出一丝微笑。
“看来敌人的主力都已经提前逃跑了啊,遗憾,本想在这里全歼皇帝的联军,这样波美拉尼亚和西里西亚便都是我国的囊中之物了。”
“……”
他的副官逐渐习惯了自家国王没把门的嘴巴,放弃了治疗。
山坡下,罗贝尔在心里骂了一句非要把营垒建在盆地里的弗雷德里克,假装镇定自若地驱马上前,对山坡上的波军喊道:
“我是维也纳主教罗贝尔·诺贝尔,受皇帝之命,请波兰国王出来说话!”
“嗯?罗贝尔?”
卡齐米日略一思酌,眼前忽的一亮。
他不顾副官的劝阻,拍马上前,目光死死盯着下方不穿盔甲的紫袍少年,语气期待地呼喊道:
“可是安科纳的罗贝尔主教大人?”
“正是,国王陛下认得我?”
“哈哈哈,主教是我平生最渴望得见之人,神交已久,不想今日有幸相识。”卡齐米日骚包地撩起额头前的刘海,“主教大人昨日可是真不留情,把本王打得够呛啊。”
罗贝尔不卑不亢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两军阵前,不可留手,些许鲁钝,还望陛下见谅。”
“呵!瞧瞧人家,瞧瞧!”
卡齐米日夸张地对周围的士兵叫嚷道:“看人家多会说话,再看看你们,天天除了找本王要钱就是找本王要女人,你们拿本王当什么了?无情的美女批发商吗?”
国王的话立刻惹得士兵一阵欢笑闹腾。
罗贝尔皱起眉头。
“陛下,此战虽然仓促,然我两国军马各有胜败,我方虽损失了乌拉斯劳斯陛下,然仍有四万大军可供调遣,贵国贸然进击,陛下不怕做乌拉斯劳斯第二吗?”
说到最后,他的话语已隐隐有了威胁之意。
卡齐米日没正形的笑意缓缓消失。
“以绝对劣势兵力,仍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