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可否说说今日堵在我家门口是为什么?"
虽然她的语调不高,听起来并非刻意强调,却隐含着一种让人无法漠视的力量。
宋思元微微抬眼,看着围在院外的村民,似有若无的冷笑着。
男子扯起嗓子喊道:"如今庄稼没有成熟,你们举家搬离,是不是应该做出赔偿和表示?"
"是啊,元元,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当初承诺过的,若是你们搬走了,我们找谁去啊?"
"就是,你可不能至我们于进退两难的地步啊"
为首说话的男子见到村里几位年长的老人跟着起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你也知道庄稼还没成熟啊,那你现在就来要赔偿,是看我宋思元像软柿子吗?”
宋思远看着那个带头起哄的男人,脸色未变,只是平静的开口反问,声音清冷,就像冬日的白雪一样,好听却没有一丝温度。
一些村民听着宋思元的话,羞愧的低下的头,没在跟着起哄。
男人不死心的咒骂道:“不就是因为种子有问题,你才举家搬迁的吗,之前都还是食不果腹,这么短时间内就雇起了仆人,定是收了黑心钱,让我们都用你有问题的种子,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一我雇仆人,正是因为我用了那些种子有了很好的收获,所以我需要人手来帮我种更多的地。
二我让你们用我的种子,不仅没收一文钱,我还做出承诺,若是收成不好替你们缴税,你们自己想想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三我看你才是那个收了黑心钱来攀咬我的歹毒之人吧!”
从始至终她的语气和表情都是那般淡定平静,连丝毫的失态都没有,甚至不曾皱一下眉头,但一字一句处处占理。
"哼,我看你是说的好听,那为什么偏偏要在大家地里庄稼还没有成熟前搬家?这我看你这就是心虚,不想出钱吧。"男人不依不饶道。
宋思元示意虎子盯住男子,自己继续大声说道。
"各位叔伯,婶婶,你们都是看着元元长大的,白岩村也是爹爹的根,我们搬走是因为打算重新修缮扩建一下,这里始终都是我们的家。
而且我们只是搬去隔壁大田村,大田村水源充沛,多年来,大田村比我们富足不就是因为我们白岩村地势环山,良田少,旱地多,家家都是入不敷出。"
"如今有了高产的粮种,除了自己,自然也想让大家一起致富,才让大家用我的粮种。"
村民虽然不是饱读诗书,但大多数都是老实讲道理的庄稼人,听见宋思元的话,跟着起哄的村民都安静了下来。
"这粮种真有那么好嘛?还特地去置办田产来加大种植亩数"
"当时我家那口子,砍柴回来,亲眼看见虎子从那深山里运出了好多车麦子回来,后来他偷偷去看过,那处荒郊野外的竟然被开辟出来了,地里还有麦杆子呢"
一妇人小声的同身旁的人嘀咕着。宋思元将院外的形势尽收眼底,既然提到了,那也就不怕被知晓。
"对,阿嫫说得对,我们在那深山里开荒了数亩山地来种了小麦,收成很不错。都是我们自己种过的种子,大家完全不用担心"
"那太好了,我们有粮了"
"是啊,元元简直就是我们白岩村的福星"
妇女脸上的笑意明显。村民纷纷夸奖,赞美起了宋思元。完全忘记了自己来围堵院子的目的,藏在人群中带头起哄的男人见状,悄悄的隐入人群,准备离开。
"站住"
虎子高大的身躯挡住男人的退路,身后的几名家丁将男人反手扣住。扭送在宋思元面前,等待处理发落。
村民们看着被抓住的男人,想起自己刚才还跟着男子起哄闹事阻止她们搬家呢?有的面露窘迫,有的冷静的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的则是十分羞愧的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