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衡山派的退隐仪式自然是不欢而散,所有满怀着憧憬来到衡阳城的人,最终都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
一切,只因为那个男人,一手扶持起了衡山派的大师姐。
华山派的师娘宁中则,一个人伫立在蒸水河边,面带惆怅。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老公变成了闺蜜,儿子变成了女儿,真正的女儿还让人掳走当了个丫鬟。
而他们不顾一切想要打倒的敌人,却仍然像是一座高不可及的山峦,伫立在他们的面前。
这样巨大的转变,对于人到中年、习惯了生活稳定的宁中则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甚至感到绝望。
“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岳灵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宁中则惊喜地回过头:“珊儿,你怎么来了?”
可回过头的一瞬间,她便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身影——陆沉。
“宁女侠,你好啊。”
陆沉乐呵呵地跟宁中则打了个招呼。
宁中则脸色黑了下来:“我不好,我看到你的一瞬间就很不好。”
“我华山派上下已经被你害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想怎么样?”
陆沉喊冤道:“女侠,你得讲道理,华山派上上下下变成这个样子,关我屁事?”
“你华山派的青春小鸟,不都是被君子剑岳不群割下来的吗?”
“你!”宁中则面带愠怒,“若不是你把我师兄逼得走投无路,他又怎么会作出这等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陆沉,我杀了你!”
宁中则一声哀鸣,拔剑而出,刺向陆沉,却被陆沉用指尖抵住了剑尖。
陆沉赞叹道:“好一个‘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呐,够快,够狠,可惜,没力气。”
“要说起来,宁女侠你现在可不就是无双无对么?你的丈夫...嘿嘿~”
“蟊贼,还敢胡说,我跟你拼了!”
宁中则弃了剑,抡起拳头冲向陆沉,
“我杀了你,杀了你!”
陆沉一把搂住宁中则的腰,内劲顺着指尖,侵袭住她全身经脉,让宁中则一动也动不得:“宁女侠,不要冲动嘛,有话好商量。”
宁中则面带惧色:“你想干什么?”
“你。”陆沉很直白地说道,“岳不群根本配不上你,你是知道的。”
宁中则愠怒道:“我师兄乃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剑,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轮得到你来说?”
“堂堂正正的君子剑?我看也未见得。”陆沉冷笑道,“先是纠集起一群人来,试图用武力拒绝还债。”
“被我打败之后,贼心不死,又去福建巧取豪夺《辟邪剑谱》,为了增强实力,将整个华山派上下的小鸟都给割了去,这样的人若说是正人君子,我看,天下恐怕没几个人是小人了。”
宁中则被陆沉怼得哑口无言。
是啊,倘若他真的是个正人君子,他自己去练那《辟邪剑谱》也就罢了,又何必把华山上下都给割了呢。
尤其是令狐冲,那是宁中则自小带在身边,当成亲儿子养的。
如今却被岳不群搞成了这个不男不女的样子,可怜令狐冲对岳灵珊一片痴心,却只能以姐妹相称...
何其可怜呐。
岳灵珊在一旁急吼吼地大叫道:“陆沉,你抱够了没有?放开我娘!”
“要抱就抱我吧!”
“珊儿!”宁中则又是一声哀鸣,只感觉血压上头,差点晕了过去,“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们两个......”
陆沉赶忙否认:“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