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第一掌结束，你的债务已经变成一千万了。”
“仅仅是本金而已哦。”
陆沉拿着手中的合同，上面的字迹已经发生了变化，欠款果然从五百万贯变成了一千万贯，后面还附加了一个小条款，写着“实付五百万贯”。
慕容复连忙收掌后退，压低了眼神，递给欧阳锋一个暗示。
他既不好意思明示一起上，又不好意思拿出自己的合同进行比对，被架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处境中，尴尬至极。
牛比哄哄立下一个君子协定，才打了一掌就不打了，这算怎么回事？
陆沉也不想把慕容复逼迫太过，毕竟他要的是还钱后获得的积分，如果慕容复还不起钱，这一切就毫无意义。
“慕容公子，要不...就先这样？”他试探着问道，“你要真用悲酥清风给我药翻了，说不定还有点机会，全盛时期的我真的没那么容易被杀死的。”
慕容复脸色变得更加狼狈，袖子下面的拳头攥得邦紧。
一千万贯，一千万贯呐！而且在利息的加持下，连本带息是特么...多少来着？
慕容复心头一凛，当时被通天楼的名声所摄，只顾着看到五百万贯钱了，居然忘了看看抵押贷款的利息是多少！
见慕容复羞恼之中带着一丝迷茫，陆沉很贴心地解释道：“抵押贷款是四厘息，按照一千万贯来算的话，每个月四万贯，每年还四十八万贯，十年就是四百八十万，加上本金的话...九百八十万，已经和无抵押贷款的利息是一样的喽。”
“慕容公子，接下来的两掌还要打吗？”
慕容复咬紧了牙关——就这么一掌下去，参合指就算白送给通天楼了。
这哪里是贷款，这就是赌局啊！
对方拿命和自己赌钱，难不成从一开始就赌定了不会输吗？
欧阳锋佯作狂笑道：“慕容公子何必担忧？以你的掌力，一掌下去定然消耗了他大半的内力，只要再出两掌，他必然会死尸当场！只管打就是了！”
对于陆沉打不死的特性，欧阳锋是深有领教的。
如果能够怂恿慕容复上的话，尽量还是让慕容复上，自己的债务就先别翻倍了。
万一真的打不死这货，每天被追着要债，练功很容易走火入魔啊......
慕容复拳头攥得“咔吧咔吧”地响，咬着牙问道：“你为何不上？”
欧阳锋腆着脸说道：“你们二人立下君子协议在先，我如何能横插一刀呢？传扬出去岂不是坏了姑苏慕容的名头？”
陆沉心中吐槽道，这老蛤蟆的功夫不会都练到口条儿上了吧？怎么鼓动唇舌的功夫这么好？万一真把慕容复逼得没了退路，自己的钱找谁要去？
“老蛤蟆，你休要拱火，慕容公子与我定下君子协议，只说了是三掌，却没说是什么时候打完，你若有诚心与慕容公子联手，只管打来，不要在那里摇唇鼓舌、狺狺狂吠！”
“既然你觉得我内力已经快被打尽了，不妨上来试试！”
欧阳锋语气一滞，脸色变得扭曲无比：“好，咱们也立一个君子协议，我也打你三掌，你也要硬接吗？”
陆沉傲然道：“莫说是三掌，你就是三百掌三千掌，只要你不怕自己还不起钱，就大可以打来，我陆沉但凡闪一下，就不是通天楼的业务员！”
“好！这是你自己找死的！”欧阳锋冲上前去，一拳凿向陆沉面门，充满着西域特色的宽大皮裘子掀起浓重的腥臭味，即使隔着老远也让人感觉神魂为之凝滞。
黄蓉见陆沉依然不闪不避，焦急地出言提醒道：“小心，这是他的毒蛇拳法，看似拳法，实则以真气在拳锋化作毒牙，刺破皮肤之后将毒素注入你的体内！”
“呀？你在关心我吗？”
陆沉回转过身去，冲着黄蓉露出一个憨厚的微笑，将后背完全暴露给欧阳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