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媛媛流着泪,咬牙切齿地控诉着,她终于有勇气说出尘封在心底的一切。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黎媛媛接着问。
一旁的周莹听了这话,流下了眼泪,沉默不语。
半晌,周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拿起餐桌旁的一个红色丝绒首饰盒,来到黎媛媛面前。
“媛媛,我对你有亏欠,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你恨我就恨我吧,我无话可说。这是你外婆临走前交给我,让我在你嫁人的时候给你,这是她的心愿,你收下吧”,说着,把盒子塞到黎媛媛手中。
外婆,是黎媛媛心中最后一丝柔软。被父亲打,被母亲骂时,她总是第一个冲出来护住挨打的她。对黎媛媛来说,外婆才是真正的亲人。可她却在外婆临终时,被父母丢在学校,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黎媛媛夺过盒子,狠厉的目光凝视着母亲,周莹后退两步,微微颤抖。
虽然黎媛媛并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可周莹却不知为何,从心底里怕她。
独自回了房,黎媛媛打开了红色盒子,里面静静躺着外婆生前带过的玉镯。
她拿起镯子,细细摩挲,温润的玉让她仿佛还能感受到温度,鼻中好像还能闻到外婆身上独有的茉莉花香。
黎媛媛呆呆坐在床边,泣不成声,她口中一遍又一遍喊着外婆,不知过了多久,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黎媛媛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揉了揉双眼,起身擦掉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将怀中的玉镯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胡乱摸了一把脸,打开了门。
敲门的正是弟弟黎思奇。
“姐姐,姐姐,那个讨厌的人又来了”,黎思奇着急地喊着。
“讨厌的人?什么讨厌的人?”黎媛媛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姐姐很讨厌的男人啊,昨天还来我们家的那个,我也很讨厌他”,黎思奇嘟着嘴,撅着圆滚滚的肚子,“不过姐姐别怕,我能保护你”,说着,举起手中的玩具手枪,像模像样地扣了几下扳机。
黎媛媛明白了,原来他口中那个讨厌的男人正是白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黎媛媛推开弟弟,心里一阵纳闷,“他来干什么”。
黎媛媛下了楼,只见窗边站着黑衣黑裤的男子,清瘦俊朗,清晨缕缕阳光洒在身上,像是给他镀了层金边。
突然,她看见男子脚边的黑色行李箱,回过神来。
“大早上的,来我家干嘛,还带着行李,你,不会要来我家住吧?”
黎媛媛被自己脑补的剧情吓得说不出话来。
窗边的白漓转过身来,“大小姐,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他低沉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黎媛媛,接着说,“不过,黎小姐打扮得可真是不拘一格”。
“你是哪位啊?我何必为了见你打扮自己呢,给谁看啊”,黎媛媛甩了甩颈间团成一团的头发,斜着身子踮着脚,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样。
“行了,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出门,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白漓催促着,又转过身看向窗外。
“赶什么飞机?你到底要干嘛?”黎媛媛被他这没由来的一句弄得火冒三丈。
白漓道:“去南屿。”
“蛤?”黎媛媛站在楼梯上摸不着头脑。
“你和小漓之前没见过几次面,刚好出去玩玩联络联络感情,公司那边先暂时不用去了”不知何时黎厚从楼上探出身来,声音不恶而严。
“我就知道是你搞鬼”,黎媛媛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黎厚面前,“为什么,你就这么害怕吗?害怕我插手公司的事,这么着急把我择出去,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到黎媛媛脸上,白皙的脸霎时红肿起来。
黎媛媛手捂着左脸,头歪向一旁,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