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完脉,微微摇头,“不行了。”
他话音刚落,朱白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僵直的身体一松,断了气。
乔靡糯见怪不怪,死人在谜狱,是最家常便饭的画面。
他快速卸掉朱白的袖箭,闻了闻箭盒上的气味,又从朱白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两粒,嗅着确认一下后,一颗塞进晏归辞嘴里,一颗塞进辛承嘴里,“解药!天助我们也!”
辛承含着这轻易得来的解药,舌尖苦涩,不敢下咽。
晏归辞已经一口吞下,手指下意识地探向朱白的颈动脉,忽然感觉有一道破空声传来,他大喝一声:“小心!”
几人都是历经生死的敏感性子,在他提醒的一瞬间,早就俯身避开。
那利器咻的一声,正好插在晏归辞摸过的颈动脉上。
大家迅速朝着飞镖射来的方向望去,只有一排错落的石笋,没有看见任何身影。
那把插在朱白脖颈上的飞镖,七八公分长,十分眼熟。
他们在刚进花尽窟时,宁唯挂在转盘上,就是被这样的飞镖扎着,供人取乐。
可晏归辞分明说过,那扔飞镖的人,是警方卧底。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晏归辞身上。
他面色凝重地拔出飞镖——
飞镖做工粗糙,一看就是手工打造,只有前面三公分左右的箭头是金属材质,后面一截,只是石头打磨出来的镖身。
辛守见他眉目阴沉,开解道:“是谁在陷害吧?要不,我们沿着射来的方向,去找找。”
乔靡糯吐槽:“你是真会自找危险!”
乔寅接着吐槽:“要我说,这只白猫指不定,早就被谜狱染成黑猫了,不可信!”
辛守据理力争,“可这飞镖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乔靡糯:“那是我们躲得快!”
辛守皱眉,“只凭飞镖,不能断定是他,万一只是针对他的诬陷……”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晏归辞打断了。
他十分笃定道:“是他。”
晏归辞掂了掂飞镖,继续解释:“这飞镖头轻身重,很难扎得深,杀伤力不大,自重沉甸甸的,瞄准起来,也颇考究手感和力道。”
他看向飞镖射来的方向,“整座谜狱里,除了他,没有人能精准驾驭这东西。”
辛守信念都有些崩塌,“这也不、不一定……”
晏归辞:“他从暗处偷袭,可以射向任何人,却只将飞镖,钉在这具刚断气的尸体上。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辛守忽而明白过来,这是那人的底线,“可他为什么,非要将这飞镖投掷出来?”
乔靡糯问:“对朱白恨之入骨?”
晏归辞拿着那飞镖,反复查看,“可能是因为我们,恰好蹲在朱白的旁边。”
这只飞镖,一定很重要。
他捏着飞镖的金属箭头与石条镖身,正要掰断,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