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守松一口气,又看向乔靡糯,如果连辛承这种站在阳光下的权力者,都知道谜狱的存在。那么站在阴暗深处的黑城权力者乔爷,没道理不知道谜狱。
乔靡糯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老子幼小离家,哪懂这些。你问乔寅,反正老子不知道。”
他又踹了脚地上的乔寅,然后嘟嘟囔囔道:“原来你们出自乾安辛氏,这个名头,我倒是早有耳闻。不过,两位贵客,最好捂住身份,省得,羊入虎穴,便是花尽窟,也难护你们首尾!”
辛守瞪了辛承一眼,都怪他嘴没把门的!
晏归辞忽而问道:“乔靡糯,你说昼澜谷自从五十几年前,举族迁徙至此。可能记起,到底是五十几年前?”
乔靡糯搓搓手指,一边抠他白里透红的眼珠子,一边说道,“大侦探,您可别连名带姓叫我,感觉跟警察通缉似的。叫我小乔就好。”
辛守愕然,这小刺头,面对晏归辞的时候,态度莫名其妙要和缓许多。
乔靡糯想了想,确切道:“五十七年。嗯,对,就是五十七年前。”
“竟真的是五十七年前……”晏归辞皱眉,难得地露出一脸苦涩的神态。
辛守问:“你知道昼澜谷?”
晏归辞点点头,解释道:“这与一宗陈年委托有关。也是在五十七年前,爷爷的侦探社,来过一位奇怪的委托人,他已经年近耄耋。他说,在他小时候,因为扶灵归乡,随父母回过老家,短暂待过一段时日。他在村里,看见过活人祭祀。”
辛守想起神木,表情越发凝重,问:“怎样的活人祭祀?”
晏归辞摇头,“祭祀内容案卷记录得并不详细,只是委托人口述,亲眼所见,他玩得最要好的小女孩,在祭祀中被害死了。但委托人的父母及村人,都认为他是胡诌,而那个女孩,也根本没有任何人关注。”
辛承、乔靡糯都来了兴趣,直接学着辛守的样子,靠着墙瘫坐下来。
晏归辞继续说道:“委托人那时不过才七岁,对很多事情的理解,都非常懵懂。他在长大后,托好友报警,立案调查。警察反馈的结果是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甚至,全村口风一致,否认村里出现过他口中描述的小女孩。”
乔靡糯瞪着眼问:“难不成,是他小时候的噩梦?根本就不是现实?”
晏归辞:“委托人手上有一个生着铜绿的小发饰,说是小女孩当年所赠。我爷爷托人查过,那发饰是黔南一代的工艺,从时间上,也对得上他的说辞。”
乔靡糯就跟听故事一样,催促问:“所以,小女孩是真实存在的,是那个村子不对劲?那村子,难道就是昼澜谷的前身不成?”
晏归辞:“那位委托人也曾私下去过村子很多次,但他再也没有找到,在幼时误闯进去的那片祭祀区。于是,他求来侦探所。”
辛守和辛承同是撑着腮帮子,一脸专注模样,异口同声问:“然后呢?”
晏归辞见他们三人仰着头,脖颈似乎梗得很难受的样子,干脆也席地而坐,说道:“爷爷那时候年轻,与奶奶相爱不久。他们接下委托,携手去到那位委托人记忆中的村子。不过,那村子已经荒废许久,并没有人居住的痕迹。附近村落也说,那村子早在战争中毁于一旦。便是当地政府,也查不出任何登记在册的户籍信息。”
辛承听得不尽兴,问:“那晏沉老爷子和顾局长,就这么无功而返了?”
晏归辞点头,“爷爷再联系那位委托人时,接电话的是他的遗产律师。这才得知他已经在两日前去世,因无儿无女,没有法定继承人,于是将名下所有财产,全数捐赠给了侦探所。”
乔靡糯羡慕不已:“你们当侦探的,赚钱挺容易啊!不就是跑一趟的事嘛!这活我也行啊!”
辛守扭过头,这才注意到他的两个白眼珠子已经变成了茶褐色,不过依旧布满着血丝。
“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