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辞难得露出茫然之色,“经初步鉴定,其中并没有生命体痕迹,但具体情况,需要更为精密的仪器检测。”
“那阮玉兰现在的神智,恢复正常了吗?”
“沉睡中。”
辛守惊讶地问:“欣姐没有唤醒她?”
“暂时没有办法唤醒,不过,欣姐问出了她催眠状态下的秘密。”
“什么秘密?”
“与阮玉兰的童年遭遇有关。”
辛守干脆将椅子拖得距离他更近一些,又殷勤地倒上一杯水,“凛队让我听吗?”
晏归辞无奈浅笑,放下餐具,解释:“凛队并不是刻意针对你。有一些事,暂时避开你,也是为保护你。”
辛守鼓了鼓腮帮子,“我知道,你捡能说的说,我总不能刑讯逼供。”
晏归辞思索片刻,开口说道:“阮玉兰幼时,帮忙伺候过同村的一位老人家。”
辛守点头,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继续。
晏归辞:“在她的记忆中,老人家被称呼为陶老头,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一位怪老头,有文化,有才华,有脾气,还很有钱。”
辛守看过阮玉兰的背调资料,她来自山脚下的铁木村。
她问:“你说的陶老头,是铁木村的人吗?”
晏归辞点头,“不过,这位陶老头很奇怪,大小便总是失禁,却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帮忙清洗私处。同时又因为身体原因,家里有大量的清洗工作,所以,他需要一个帮忙清洗的人。但陶老头只选择十岁以下的男娃娃,帮忙清洗贴身衣物。他的裤子上总是带血,带脓,异臭难闻。不过他给的钱很丰厚,所以村里大人,还是争着抢着将孩子送去。”
辛守听得有些糊涂,问:“这和阮玉兰有什么关系?她可是女孩子。”
但话说出口,她就想起冉其琅发过来的另外一些信息,“我看资料上写,阮玉兰似乎是随着母亲,二嫁来的少阳城。她定居铁木村时,只有八岁。”
“确实如此,而且因为她是随母亲外嫁进来的人,大家对她并不熟悉。甚至,她的母亲在早些年,因为寡居,担心她受欺负,故意给她做男孩打扮。”
辛守心里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晏归辞继续说道:“这让她继父家的奶奶,有了想要趁机赚一笔零花,补贴家用的想法,于是趁着阮玉兰继父和母亲离村干短工的档口,将她送去陶老头家当陪伺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