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小竹篓,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涟漪,摇摇晃晃。
晏归辞对着辛守耳语道:“独蠹说蛇巢是族内供奉天女继承人的地方,想来,这位天女,就是居住在这座小竹楼里。”
辛守见湖面上并没有通往竹篓的桥,或者小船之类,问道:“我们能去竹楼看看吗?”
折蛰摇头。
他们就顺着湖泊,走了一圈。
湖泊里没有鱼虾,满满当当都是水蛇和水草,遥遥一看,叫人分不清是在动的到底是草还是蛇,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
晏归辞在距离湖泊不远的山壁上,看见一个倾斜角的洞口,问道:“这里面就是天池?”
辛守隔的老远,都能闻见一股刺鼻的味道,不像是药材的味道,更像是腐臭味。
磨骨有些紧张,挡在晏归辞身前,不愿意他踏进去。
折蛰点头,“是天池。不过,天池是禁地,没有老族长的带领,任何人,不得入内。”
辛守反问:“你能进去吗?”
折蛰摇头。
辛守又问:“那我们在洞口看一看,可以吗?”
折蛰还是摇头。
晏归辞却已经绕开磨骨,身影一晃,就朝着洞口去。
磨骨速度不比他慢,辛守只见一道影子掠过,他人已经挡在晏归辞前面。
两人僵持着,距离洞口十来米远。
那条细长细长的金黄色小蛇,此刻正晕乎乎地耷拉着蛇头,只尾巴打了个松松的卷,挂在她一个人的小臂上,沉甸甸的蛇头像个流星锤一样,碰着地面,一磕一蹭的。
折蛰将小黄蛇拉起来,淡定地在她胳膊上缠了两圈,说道:“醉了。”
“醉了?”
一条蛇,它醉了?什么时候醉的?为什么会醉?
她只见过泡酒的蛇,可没见过喝醉酒的蛇!
辛守轻轻嗅了嗅,没闻到酒味,倒是从蛇腹,贴合蛇头的位置,发现有浅紫色的染痕,在黄色蛇腹上,非常显眼。
折蛰用袖口一扫,将那处痕迹擦拭掉,“木阴花,族内酿酒的材料,相当于外面的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