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守略微放心,见那条小绿蛇闻着血腥味,寻到伤口处,吐了吐蛇信子,已经隐隐兴奋起来,急忙又问道:“这么一口下去,我相公的腰,还能用吧?”
起娘彻底不耐烦了,喊道:“能用能用!比公狗都好用!女儿,使劲咬一口!”
她话音落,辛守一口气还没有倒顺,绿得发光的小蛇,已经樱桃小嘴一张,朝着那血糊糊的伤口,猛地扎了下去。
辛守迅速蒙眼,不敢细看。
好一会儿,她才听见晏归辞闷哼一声,随即吐出口黑血来。
起娘摇摇坠在手腕上的铃铛,小绿蛇懒洋洋地从囚笼缝隙中钻出来,回到她腰间的竹篓里。
“你们外界的人,挺毒的啊,将我女儿喂得真饱。”
辛守这会儿没有心情跟她呛声,她擦着晏归辞唇边的污血,然后将他上半身抱起,搁在屈起的膝盖上,担心一会再吐血呛到气管。
晏归辞这会儿的脸色,比之前还难看,隐隐透着一股青黑之色。
起娘跟独蠹告辞后,就扭着小竹篓要离开,辛守急忙喊道:“喂!你还没说,我夫君什么时候醒来?还需不需要后续的治疗,你总要交代几句吧!”
起娘打着哈欠回头,“大晚上的,他睡够了,自然就会醒来。至于后续……”
她想了想,看向独蠹,没好意思明说,只隐晦地提醒道,“会有一点点后遗症,不过,这可是你要求的,不关我事!”
说着,她一溜烟地蹿下树屋,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做派,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辛守求救般地望着独蠹,双眼一眨,很有经验的蓄满泪意。
独蠹并不觉得辛守会有什么威胁力,他的重点关注对象,一直都在昏迷的晏归辞身上。
见她柔柔弱弱,一副快要吓死的样子,冲树屋里说道:“给床被子,好生看顾。”
“是。”树屋里的人恭声回应。
独蠹离开,飞身一跃,直接从树屋平稳地落到地面上。
辛守非常惊诧,这人身手不错,习的是古武吗?
树屋里的人没有阳奉阴违,很快就抱来一床被子,打开牢门,递进来。
辛守道谢后,用棉被将冒虚汗的晏归辞牢牢包裹住,然后就着火把的光,密切注意他的身体情况。
大约后半夜,晏归辞紧锁的眉头逐渐放松下来,不再浑身冰冷,冒虚汗,反倒是脸色通红,身体热得像个暖炉一样。
她通过智能腕表测了测体温,37.5,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