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一瞥,心里警铃大作,生怕被这些古老部族的人看上当新娘,急忙自断红线,解释道:“这位公子,麻烦您,救救我……相公!”
因为这些人,穿得很复古,往前推,至少是唐宋时期。
尤其是眼前的男人,飞羽鹤氅,搭配着深灰色休闲裤,有种既贵气又陈旧的荒诞感。
如果不是胸口火辣辣的痛着,她都要怀疑这一切是梦境。
因为哪哪儿都不合逻辑,哪哪儿都透着违和感。
男人挥挥手示意,就有人上前,将地上的晏归辞拖起来,扶正,架住。
他问:“你们是夫妻?”
辛守一脸坦然地点头,补充道:“新婚夫妻,来这里,探险,蜜月旅行。”
他脸色微冷,“来我们部族探险?”
辛守连忙摇头,“非也,非也!大山探险,徒步攀登爱好者,崇尚野外,崇敬自然!”
她表情很诚恳,直到包里的东西,被人一股脑地倒在地上。
平板电脑、手机、化妆品什么的,就算了。
关键是她的速写本。
辛守认命地闭上眼睛,庆幸好在蛇头铃和那些粉末,已经快递出去了。
果不其然,那男人在翻开她的速写本后,表情越来越沉,而后大手一挥,“带下去,严加看管!”
辛守扭头高喊一声,“朋友,兄弟,哥们,你听我解释,给个机会啊!”
她脖子上的铁叉微一用力,尖头擦着皮肤,划过一丝冰凉感。
辛守哆嗦一下,不敢再拿脖子冒险,迅速摆正脑袋,再不敢废话。
他们被关押在一个手指粗细的藤蔓,编织起来的圆形囚笼中。
囚笼是吊在半空的,微微一动,就会晃,一晃,囚笼外的铃铛就会响,一响,就有火把的光照过来。
她和昏睡过去的晏归辞,就要挨骂。
她这才惊讶发现,其实这里没有流动的自然风。
非常闷,又非常潮湿。
现在天色太暗,她看不清囚笼下的环境,只从火把的距离判断,距离地面至少五米高,左边有个树屋,像是瞭望台一样,里面有值守的人。
很快,树屋里的人,就用钩子,将悬空的囚笼,钩到树屋前,固定在木板搭建的平台旁边。
一男一女从树屋里走出来。
男的就是那个蛇骨辫。
女的十五六岁样子,圆圆的脸蛋,满是稚气,她开口就问:“听小族长说,你的夫君受伤了?可愿意试试我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