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铃铛,属于谁?”
辛守想了想问:“虽然距离那条路,最近的是旎旎村,但附近也不只是旎旎村。整个安隐镇,或许还有不少蛇人瓮嫁出来、私逃出来的族人。阿依婆婆和阿茵,不一定是个例。”
晏归辞蹙眉,“明天我们还需要去一趟镇上。调取蛇人瓮的资料。”
辛守提醒,“明天可是唐鼎睿下葬的时间。”
晏归辞刀下发出清脆一声响,“不会耽搁时间。”
他轻轻掰开铃铛,里面是一颗南瓜仁大小的古铜色硬物,形状就像是瓢虫的壳。
辛守打开手电筒,凑近一些看。
晏归辞用小镊子夹起那硬邦邦的东西,翻转一下,露出腹面六只倒刺一样的毛绒足。
辛守惊骇,“这是虫子吗?”
晏归辞仔细看了看,解释道:“应该是空的虫茧。”
“有脚呢!”
“空的,只是一层褪下的皮。里面的虫身,应当是……”他沉默一瞬,正经道,“爬走了,或者飞走了。”
“金蝉脱壳……”辛守嘟了嘟嘴,“你哄小孩呢。”
晏归辞的小镊子轻轻敲一下虫壳,发出清脆的声响,“壳倒是硬。”
辛守不解道:“这么好看的铃铛,装一只硬壳虫干什么?负责撞铃吗?”
晏归辞默默瞄她一眼,似夸赞,又似陶侃地来了句:“你很有想象力。”
辛守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他将铃铛,连同不知名虫子的硬壳,一起装进密封袋中,说道:“辛承名下有一家私营的生物研究机构,明天去镇上时,就将这东西寄给他,检测看看,到底是什么虫。”
辛守点头表示赞同,突然想起一事来,跟猴子挠痒痒似的,在身上紧张地摸索一通后,掏出一个餐巾纸揉成的小团。
晏归辞接过后,下意识问:“鼻涕纸?”
辛守瞪他一眼,“重要线索!”
她将晚上在花阿婆家看见的蛇头纹飞蛾,以及这些青黑色飞灰的异常出现,详细讲述一遍。
晏归辞一时有些恍惚,“这么说,飞蛾会影响人的神智。而你怀疑这些灰尘,是飞蛾化作的灰烬?”
辛守点头,“飞蛾扑火啊,最后可不就变成灰烬了?”
晏归辞理智道:“但它们扑的是路灯,表面温度远不到将蛾尸化作灰烬的程度。花阿婆的床下,就更不可能出现火源。”
辛守托着腮,问:“那你觉得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