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为这个原因。江北憎恨何冬雪,还有那些婚内出轨,私生活不检点的中年人?”
“嗯。他说,是替他们的孩子,惩戒他们。”
“那江北,不知道稻草人的事情?”
“据他所述,完全不知情。”
辛守不解,忙问:“可如果他不知情,为什么要杀胡贤?而且胡贤那时候目击到的人,从身高到外形,都和江北,很接近。”
路口亮起红灯,晏归辞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方向盘上。
他说:“或许,那人是故意在向江北的身形靠近。下午,我们去稻草人田里,再看看。”
“还看啊?”辛守目露疑惑,低声嘟囔着:“估计沟都被大家踏平了。”
晏归辞见她悄声嘀咕,问:“你说什么?”
辛守抬起头,示意他红灯转绿灯了,然后追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江北不认识胡贤,为什么要杀她?”
“他认识胡贤。”
“什么?”辛守惊讶住。
晏归辞继续道:“他从监控器中,看见过胡贤,鬼鬼祟祟抱着具纸扎人,从他院门后路过,神色匆匆,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以为胡贤,发现了屋中的尸体。”
“那胡贤怎么说?”
“她什么都没看见,当时还下着雨,故意绕了段远路,只为留下足够多的痕迹,将我们俩滞留到夜里。”
辛守都不知道该不该同情胡贤了,好半天吐出句:“无妄之灾。”
晏归辞:“有个细节,我很在意。”
“什么细节?”
“据江北所述,他当时趴在暖桌上打瞌睡,窗户上的吊兰,被风吹得撞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碎响。他才抬起头,看见了监视画面里的胡贤。”
“这么巧吗?”
晏归辞摇摇头,不置可否,“这个无意间的巧合,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在博闻案件中,我在事后去问过学生会中的几个领头人,为什么会有假扮丧尸误导警察这个想法。其中一人告诉我,办法是胡郁去学校监控室找闻人落,调查器具室设备被盗的事情时,看见当时伪装成侏儒的闻人落,正在刷丧尸片看,于是得来的灵感。”
辛守沉默下去,这事,到底是灵感,还是心理暗示,当事双方都已经死了。
车子已经到了警局,晏归辞刚停下车,就看见黄小宗摆脱好几个警察,情绪崩溃地大吼大叫,朝着他疾冲过来。
“我爸是冤枉的!他当时看见报刊亭里没有人,那报刊亭老板,隔着老远在外面抽烟,这才转移方向盘,撞向报刊亭!那个叔叔,那个叔叔是自己冲过来的!跟我爸爸没有关系,他凭什么要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凭什么要给他顶罪!他……”
黄小宗揪住晏归辞衣服,突然眼睛一翻,浑身不受控地开始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