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力量最强的王武,亦或者营地的管理者,蓝巳你。”
他收回镊子,平静地说道:“陈华胜身上,最鲜明的特征,便是他巴尼占’活地图‘的称号。所以,凶手是要困住我们!”
他看向呼呼灌风的帐篷门帘,“巴士车应该出问题了。”
果不其然,莫页喘着气,冲进帐篷里,揉了揉眉毛上的冰渣子,“蓝大哥,不……不好了!我们的车,车胎被人放了气。”
王武跟着他的脚步进来,摇着头,“发动机被灌了水,现在也冻坏了。”
蓝巳一听,整个人瘫软地坐在了雪地上。
王武这跑了个来回,已经明白大概情况了,他朝着陈华胜的尸体走来。
辛守下意识的就要拦,听见晏归辞说:“让他过来。”
于是,她侧身让开。
王武走近行军床,看着睡袋里,面目狰狞痛苦的陈华胜,久久说不出话来。
尸体上的血痂融化得差不多了,行军床下的白雪,被浸染成一片殷红。
他的身体晃了晃,有些站不稳,被蓝巳一把扶住。
辛守递了张椅子过去。
自此,仅剩下最后一名受害人。
她的目光,幽幽落在莫页身上。
晏归辞又对姜妮丹、莫页、王武,进行单独问话后,就一个人待在大帐篷里,检查尸体。
辛守替他守着帐篷门。
蓝巳去做安抚工作,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在征得同意后,将晏归辞的身份,对外公开。
现在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惶惶不安,等待着晏归辞的单独问话。
如果昨天早上的尸体,只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么今天早上,陈华胜的尸体,就是明晃晃的一把高悬在所有人脑袋上的刀。
没有人知道陈华胜为什么会死。
也没有人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他们自己。
一片压抑的气氛中,周淼淼是最先哭出声的,她抱着身旁的人,哭嚎着问:“向阳姐,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被困死在这片大山里?”
巴士车被人为破坏的事,已经传遍营地。
许多自称会修车的人,纷纷组队过去查看。
最后都是垂头丧气地回到营地。
答案不言而喻。
向阳心烦意乱,一直胡乱点着手机,没空搭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周淼淼。
自从陈华胜莫名其妙死在帐篷里后,谁都想要离开,关键是现在冰天雪地的,附近又没有村落,他们要怎么离开!
杨桃蜷缩着身子,突然问向王武:“你死掉的同伴,是个向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