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的是大锅饭,姜妮丹主厨,营地里的其他人帮忙搭把手。
正午暖洋洋的,大家都聚在营区临时搭建的露天暖棚里,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
那轴悬浮在半空中的画卷,已经积上一寸高的雪,将鱼线掩饰得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后。
向阳打着哈欠,“昨天为了守血月,老娘一整宿没睡,今早又被吓醒,我得先回去睡会儿了,不然今晚熬不住。”
她这么一开头,好几个人也都纷纷起身道别。
杨桃瞪了眼还在喝汤的辛守,夹枪带棒地说:“大家都是冲着血月来的,夜里恨不得连眼睛都不眨。有些人,夜里却呼呼大睡,反倒是一大早的偷偷摸摸离开。还那么恰巧,就遇见尸体。如果没有人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凑够时间,刨第二具!”
大家的目光咻一下,集中在晏归辞和辛守身上。
辛守坦然地喝完最后一口汤,笑道:“我的画功,大家也都见证过,所以我的职业,虽然网站保密,但很容易猜出来。说白了,我就是来采风,碰碰灵感,画画而已。如果能碰到血月,画上一画,当然好,碰不到,我也不强求。再说了,谁说我们就不在意血月的!”
她拉过晏归辞,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展示给众人看,“你们瞧,这乌青的眼圈,多严重,分明就是熬夜的铁证啊。我是睡了,可我家唐先生,昨夜可是围着暖炉等了一晚呢。要不然我们帐篷里的柴火,能烧的干干净净吗?”
她放过晏归辞的脸,盘腿缩回自己的月亮椅里。
大家点点头,也对,不是为了血月,谁愿意来这冰天雪地找罪受。
晏归辞微抬手腕,借着锃亮的表带,瞥了眼自己的脸,他昨晚也就添了五六七八次柴火吧,真的双眼乌青吗?
光头声如洪钟地问向褚初,“大师,这昨天,我们守了一夜,没见你画卷打开过,也没见到血月。这今天晚上,不会还是白瞎吧?”
褚初转了转手里的保温杯,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难说啊。虽然我们已经尽可能找到了一处极阴之地,但这大雪漫飞的季节,对阴气多有干扰。就好比地磁脉动,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又有人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增强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