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守一听这话,急忙往外走。
晏归辞紧跟两步,见三房那边传话的佣人,一直瑟瑟缩缩拿眼神瞟他,一副胆战心惊不敢言语的样子,于是跟辛守说道,“我有一些事,需要去趟警局。”
辛守点头道别,“行,你路上开车小心。”
她和晏归辞在岔路口分开,直到回头看不见他身影了,这才对三房那边过来的女佣问道:“晏归辞和三房有仇吗?”
那女佣嗫嚅着嘴,不敢说。
徐管家在旁解释道:“大小姐许是忘了,当年老太爷和顾局长定下娃娃亲,原本属意是三房的娜娜小姐。但三房不愿意,闹得很难堪。”
“晏归辞不错啊。”
“晏少爷自然是好的,只那时候……晏少爷双亲出事,三房便闹着说什么克亲不祥,这才闹腾起来。”
“他们胆子挺大。”
辛守记得辛家这老祖宗可是一言堂的天花板,从来都是做拍板钉钉的决定,三房敢闹腾,说明极其疼宠辛娜娜。
徐管家又道:“事情原本都在族内,隐瞒得很好,但晏家是神断之家,素来见微知著,一点风吹草动,便窥得全貌,所以,顾局长上门来了。也不知两位聊了什么,顾局长走后,晏少爷,就被送去了琼花岛。”
“我母亲的家乡?”
徐管家点头,“正是,那时候,大小姐您也在琼花岛。一个月后,辛、晏两家的婚约定下,最后定下的人选,正是大小姐您。”
辛守眼睛微眯,难怪晏归辞说退婚只能走晏爷爷那一步棋,感情辛家已经闹腾过了。
她要是再敢开口,岂不是正好撞枪口上了,危险,危险!
她一路愁眉苦脸着,刚走到三房家别墅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她吓得脚步一顿,然后硬着头皮,疾步走进去。
厅内已经经历过一场混战,什么摆件、抱枕、果盘、茶盏乱七八糟碎了一地,一圈佣人战战兢兢贴着墙角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见辛守进来,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沙发上坐着一对母女,中年妇人正在哭嚎,保养精致的脸上,气的涨红。
她旁边是一个披肩短发的年轻女子,正揽着她的肩膀,轻声细语安慰着。
辛守挥挥手,让贴墙根的一溜佣人出去,这才在母女对面的沙发上,正襟危坐。
徐管家就站在她身后,一脸严肃,很有气势。
韦凝婉哭着哭着,声音越来越小,眼角余光偷瞄着对面的侄女,见她坐着就坐着,不劝也不问,有些焦急,暗暗揪了辛娜娜一下。
辛娜娜轻咳一声,“满满来了,抱歉啊,家里有点儿乱。”
辛守点头,淡淡道:“三婶,娜娜姐。”
“让人看笑话了。”韦凝婉擦了一下眼泪,“满满别介意,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珠珠……我知道满满不是故意的,就算有什么恶意,也该三婶和三叔偿还,不关娜娜和珠珠的事。”
她说着,故意抬高下巴,往二楼望去。
辛守抬头,就见一中年男人正撑在栏杆偷听,长得和辛隽毅三分相似,但体态发福,臃肿秃顶,气质相差甚远。
她挥挥手,笑道:“三叔好。”
“哎,哎,满满好,三、三叔先忙去啊。”
他转身就溜,脸上还挂着两条沁血的抓痕。
辛守眼角微抽,看向韦凝婉的美甲,又尖又长,还带钻。
“满满,三婶没别的意思,珠珠还小,她……”
她的话还没讲完,就被楼梯上哐哐当当的一通响给打断了。
辛珠珠拖着一个大行李箱,正气鼓鼓地下楼,看见辛守坐在大厅内后,先是一惊,然后愤怒地瞪了韦凝婉一眼,“我都说过了!我去海波娜的事,跟满满姐无关!我被凶手吊在顶楼,也不是满满姐的谋划!我被警察叔叔救下时,晏哥哥从头到尾没有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