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然后乖乖跟在他身后。
她时不时就偷偷打量他一眼,心里紧张,不安,恐慌,还有莫名其妙的窃喜。
她竟然有爸爸了。
真稀奇。
辛守眼眶微红,情绪一上来,就有些抑制不住,只好低下头。
进到电梯,辛隽毅这才发现女儿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低低垂着脑袋,他正准备说话,就看见两滴硕大的泪珠,吧嗒一声,掉落在女儿的羊皮小短靴上。
“满满。”
辛隽毅揽过女儿的肩膀,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小孩似的安慰着:“不怕了啊,爸爸在,满满不怕啊。”
辛守嘴巴一瘪,将脸藏在辛爸爸肩膀上,就再也控制不住,嘤嘤呜呜地嚎啕大哭起来。
一时间,辛隽毅都有些手足无措,只一个劲地替女儿顺着气,怕她像小时候一样,哭着哭着就抽抽过去了。
电梯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安保处的黑衣大叔们,在已经停止运行的电梯口前围成高大的人墙,隔绝了疗养院里的其他八卦视线。
等辛守哭够了,红着脸回到病房,吊上点滴,心里还有些不踏实。
怎么办。
有种偷了辛满满的身体后,又偷了她的爸爸的感觉。
她将被子扯上来,捂着脸,假装睡觉。
辛隽毅怕女儿悟出个好歹,估摸她睡熟后,就轻手轻脚地过来,替她将被子往下拉开一些。
小女生那长长卷卷的睫毛微微颤抖一下,就跟小时候装睡的样子一模一样。
辛隽毅宠溺地笑了笑,然后拉上窗帘,坐回沙发前处理起工作来。
辛守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等她醒来时,陪伴她一夜的辛隽毅已经上班去了,现在接班的人选是晏归辞。
他刚洗了个澡出来,古井无波的双眼下,沉淀着青黑的倦色。
“醒了?”晏归辞擦着头发,拉开深蓝色的窗帘,让明媚的阳光透进病房内,“早餐想吃什么?”
辛守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迷迷糊糊问:“帅大叔呢?”
晏归辞竟对她的称呼一点不奇怪,解释道:“辛叔叔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半小时前刚走。”
辛守的脑子,这才重启成功,三两步冲去洗手间洗漱过后,清清爽爽出来,坐在病床上问:“看你的样子,昨晚又熬夜了吧。情况怎么样?”
“岳翀玺已经被抓到了。”
“怎么抓到的?”
“他在郊区的一家小超市里使用了艾云的亲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