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睨着言良,问:“不是对人家的拳拳之心是真的?怎么还搁这儿骂人呢?”
言良瞪我:“你跟你们家姜越一样烦人。”
我扬起下巴骄傲地笑,撬开一瓶啤酒,与瞿耀碰了碰。
“在来这儿之前,我去采访温语了。”我抿一口酒,说。
言良向我投来幽怨的目光:“你还是我朋友吗?”
“是。”我点头,“但比起做你的朋友,还是我的工作更重要。”
言良不屑地轻嗤一声,“你那份工作有什么好的?还得捧温语那种人的臭脚!你辞职来我公司吧,我给你安排个职位,钱多事少,时间还自由。”
我用同样不屑的表情回应:“如果我想做这种工作,为什么不去姜越的公司?而且,温语人很好的好不好!又漂亮又亲切,三观还正,你别整天跟人家过不去。”
“三观正?”言良一下炸了毛,“凡事不加求证就到处乱传,叫‘三观正’?照你这标准,我都是菩萨下凡了!”
“讲道理,是你们节目有个练习生自称被你潜规则未遂,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真的,哪个女孩子会随随便便拿出来说?更何况你本来名声就不好……换做是我,我也
不会怀疑。”我忍不住为温语辩解,却换来言良更加愤怒的瞪视。
“姚希你究竟站在谁那边?”他质问我。
我挺直腰杆义正言辞地表示:“我站在正义那边。”
瞿耀冲我竖起大拇指,又与我碰了一杯。
“姚希说得没错。”瞿耀也开了口,“你要怪,就应该怪那个练习生。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要没有她造谣,事情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言良的眼里划过一抹狠戾。
“我当然不会放过她。”他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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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良出去上厕所,我和瞿耀随意地聊着最近的工作与生活。
姜越推门进来,只瞧见我们两个,好奇地问一句:“言良呢?”
“去厕所了。”瞿耀笑得特幸灾乐祸,“他喝得挺多的。”
“事情还没解决?”姜越在我身边落座,长臂一伸,将我搂进怀里。
“网上的舆论差不多快平息了,但明天就要录下一期节目了,代替温语的舞蹈导师还没着落。”瞿耀撇撇嘴,“你也知道言良那人有多挑剔。他对这档节目寄予了厚望,一开始的导师阵容就是国内最强。国内的女爱豆还是少,大红了的就只有温语这么一个。
我让他去顶尖的舞蹈工作室找一个专业点的舞蹈老师,他又嫌人家大众知名度低,不能带来温语那么高的热度。”
“跟温语和解的可能性有多少?”姜越问。
“趋近于零。”瞿耀收起了自己对言良的嘲笑,认真地分析:“你也看到了温语有多刚,说解约就解约,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要想让她回心转意,可能需要言良跪下来求。”
“一会儿跟言良说一下,让他找机会试一试,看看行不行得通。”姜越一本正经地出着馊主意。
瞿耀与他一拍即合:“好。”
两个人不怀好意地相视一笑。
我不由对言良生出了些许的同情。
距离言良出去过了二十来分钟。
大家喝着喝着,察觉出了不对劲来。
瞿耀看看表,皱起了眉头。
“言良干嘛去了?”他摸出手机给言良发信息,嘴里嘟囔着:“该不会被刺激得跑路了吧?”
“不会吧。”我往门口看过去,“言良脸皮厚得很,况且我们俩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就我对言良的那点儿“刺激”,跟他平时对我们的毒舌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我不觉得言良会受到打击。
瞿耀发完
信息,把手机搁在茶几上。
但言良一直没有回复。
瞿耀担心起来:“要不我去厕所看